计都看了看厉寒朔身上染血的银甲战袍,“可是,您这样恐怕会……”
他把“半途猝死”这几个字咽了下去,因为厉寒朔的表情实在太恐怖了,画下来的话说不定能止小儿啼哭。
一天一夜的奔波劳碌之后,翌日深夜,苍澜城紧闭的城门外多了几十匹疲累万分的马匹。
计都上前敲了城门,恪尽职守的厉家军借着火光看清了城墙下的这支队伍,“元帅?”
于是,在厉寒朔刷了脸卡之后,他们顺利地进入了苍澜城。
临走之前,厉寒朔还不忘批评一下守城门的厉家军将士,“下次不管见了谁,没有令牌都不准开门,记住了吗?”
厉家军将士:“……”
“哗啦啦――”一盆带着冰块的冷水从头部浇了下来,昏迷不醒的淳于瑞冷不防就被冻醒了。
他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三个重叠的白影渐渐合一。
叶则扔掉水桶,坐在桌边喝茶。
淳于瑞咳嗽几声,苦笑道:“瑞安亲王,你还真是言出必行。”
他此刻双手、双脚都上了铁镣,身上湿透的单衣紧贴在身上,显露出了肌肉紧实、线条性?感的绝好身材。
可惜,现场唯一的观众根本就看不到这么香?艳的画面。
叶则语气淡淡地说:“我摸了你的脸和身体。”
淳于瑞:“……感觉如何?”
叶则道:“你的脸上找不到丝毫易容的痕迹,也没有削骨磨皮……”
淳于瑞冷声道:“这本来就是我的脸!我不需要刻意去模仿他!”
叶则没有理会他语气中的凶狠,径自说道:“我派人去找了当年为厉夫人诊脉的大夫,他说厉夫人怀的可能是双胞胎。”
淳于瑞沉默无言地看着叶则良久,锋锐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
“阿则……”
“别叫我‘阿则’,淳于瑞。”
他这么一喊,叶则心里就觉得有些不舒服,眉头也不由皱了起来。
淳于瑞笑了两声,“你说,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我与厉寒朔在同一个地方出生、有着相同的面貌声音,可我们的境遇却迥然不同!”他目光空茫地望着房梁,说道:“我被琅琊国的贼子抱走,沦为了他们手中的利刃,从此无人亲我爱我。他侥幸留了下来,所以他就是厉元帅的嫡长子,他无需拿命来搏就有人认可他!”
室内的空气一时沉闷得让人觉得窒息,半晌后,他的视线重新回到叶则身上。
叶则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漠如初,分毫没有被触动。
淳于瑞忽然大力挣扎起来,沉重的铁链叮当作响,他泄愤似的大吼道:“老天何其不公!”
等他再度安静下来了,叶则才开口道:“淳于瑞,你为何总是归咎于上苍?”
淳于瑞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叶则道:“既然是琅琊国之人害你落入如此境地,你为何还要为虎作伥?”
淳于瑞道:“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我回到了邺朝,也会被人视作异族人。毕竟,我是被琅琊国的权贵养大的。”
叶则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寒朔在哪里?”
“大概在黄泉路上罢。”淳于瑞嗤笑一声,“三条饿极的鳄鱼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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