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的穆珩阳怔愣半晌,忽地回过神来,拔脚就要追上去。
上官雪拉住他,蹙眉问道:“你去做什么?”
穆珩阳扭头看着她,眼眶通红,“自然是去杀了池韶司!天魔教害我父兄不浅,我作为穆家堡少堡主,自然是与他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上官雪被他扭曲的神色骇了一跳,正待要再说些什么,眼角余光却瞥到了擂台上摇摇欲坠的叶则。
她不由道:“印溪他……”
穆珩阳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见状急忙跃上擂台扶住叶则,“印溪!你怎么样了?”
话还未尽,他就觉得手上一阵刺骨疼痛,竟莫名其妙割破了皮肉、流出了鲜血。
上官雪也跃上了擂台,见此情景,忙对他说:“你把他放平,先不要碰他。他现下剑意正炽,周身剑气勃发,就算没有意识也能伤人。”
穆珩阳一愣,“剑气?可他是人,不是……”
他忽然住了口,想起了叶则无悲无喜、无情无欲的双眼。以往只觉得对方的眼睛平和宁静,现在想来却有一些难言的可怕!
穆珩阳看着平躺在擂台上的叶则,他嘴角带着一缕血丝,面色苍白,但依然平和淡漠、宝相庄严。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雪才伸手探了探叶则的脉搏,惊讶道:“他走火入魔了。”
南海佛门的绝学《浮图宝鉴》一贯循序渐进,注重心境问题,因此佛门弟子鲜少会走火入魔――也难怪上官雪和穆珩阳会如此惊异了。
穆珩阳扶起陷入昏迷的叶则,走了一步,却听到剑锋划着地面的刺耳声音。
他侧目望去,突然发现叶则手中竟然依旧紧握着藏心剑,半分也没有松开。
穆珩阳与上官雪不由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哑然。
叶则脑海中嗡嗡作响,一时是无情剑诀,一时又是《浮图宝鉴》,混乱不堪!
眼前似有万千剑光闪过,耀目至极。
剑光如片片飞羽消散之后,他看到了一顶简单别致的青色幔帐。
叶则眨了眨眼,紧皱着眉,已然想起了池韶司浑身浴血的模样,也想起了自己走火入魔的原因。
一道声音忽然打断了他的思绪,“印溪,你醒了!”
“珩阳……”叶则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完毕,内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便说道:“多谢你为我疗伤。”
穆珩阳摆了摆手,说道:“这要多亏了上官雪,她身上奇奇怪怪的药丸粉末不少,正好能治你的伤势。”
这地方显然就是叶则在九岳剑宗暂居的住所,屋里只有他和穆珩阳两人。
穆珩阳给叶则端来一杯水,叶则喝完才道:“待我伤好,定要当面谢谢她。”
“那恐怕不行了。”穆珩阳将茶杯放回桌上,说道:“她昨天就已经离开了,等你伤好之后,我也要回穆家堡了。”
叶则低声问道:“为何这么急?”
穆珩阳没有答话,反而问道:“印溪,你不想知道比试结果吗?”
叶则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知道,司无崖就是池韶司。”
穆珩阳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没错!他竟然就是天魔教的教主!可恨的是,穆家堡和九岳剑宗派出那么多人追杀他,却还是让他逃了出去!”
叶则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又听见穆珩阳说道:“你知道他的行踪为什么会泄露吗?因为天魔教中有人要置他于死地,果然是个众叛亲离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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