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势还没有大好,这般奔波劳碌根本就无法愈合吧?”
上官雪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忽然弯了弯嘴角,唇边笑影转瞬即逝。
“无妨,还是叶则的事情更重要一些。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穆珩阳被那一抹淡淡的笑靥攫住了心神,一时看得呆住了。
直到上官雪头也不回地沿着木梯往下走去,他才回过神来拔脚跟上去,犹犹豫豫地说道:“阿雪……”
上官雪纤细的身影稍稍停顿,微侧过脸看向他,“嗯?”
穆珩阳脸涨得通红,小声说道:“你还是笑起来……更、更好看。”
上官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但不可否认心底的确有些愉悦。
她淡淡说道:“知道了。”
穆珩阳顿时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气,不由挫败地叹了口气。
真是……他到底在期待什么啊?
明尊峰顶,察宛宫内
时隔多日,池韶司再一次踏足昔日池天汉居住的寝屋。他站在空旷的屋内,环顾四周,很多记忆片段涌上心头。
他缓步走到一张放着笔墨纸砚的桌案前,双手用力握住桌案的两端开始扭动。
顺时针三周,逆时针五周,再顺时针半周。
他转身看去,一条通往地下的幽暗通道展露在了眼前。
池韶司知道这是池天汉的密室,里面也许藏着关于《万魔策》的典籍。如池天汉所言,他现在已经修炼到了第十七层的巅峰期,再过不久就能突破到第十八层了。
根据《天魔教秘闻录》,在第十八层停留超过三载的确会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之人会是什么模样?疯疯癫癫?生不如死?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他所期望的结果。他才刚刚得到自己心爱的人,怎么能成为那种理智全无的丧家之犬?
池韶司走下台阶,越往下走光线就越明亮,镶嵌在墙壁上的夜明珠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他的脚步缓了下来,最终驻足在了暗室中央。
四面墙壁上都挂着画卷,画中女子的眉眼与叶则颇为相似,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之间一定有血缘关系。
池韶司眯了眯眼睛,看见了画上的印章,不由冷笑一声。
“‘丹青圣手’孟无痕?”他喃喃自语着,心里已下了一个决定。
池韶司想起幼年时池天汉常常失踪,那时候他大抵就是躲在了这间密室里为佳人黯然神伤了罢?真是可悲又可恨!
“你能有心爱之人,我很高兴。”
“我是在二十年前突破到第十九层的……那一年,我亲手杀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忠告……阿司,千万别让他知道你是他的仇人之子啊。再深的爱情,都敌不过血缘亲情。”
池天汉说过的话像是针刺一样扎在心底,总是在他心浮气躁的时候出现在脑海中。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杀阿则?”池韶司握紧了腰间的乌夜啼,低声喃喃道:“我可不是你啊……”
他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嘲讽之意,忽然就听见上面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当一个人的气息、脚步、心跳都被自己牢牢记挂在心上的时候,也许是已经爱到了极致吧?
“阿司,你在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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