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阿司不利?他是我的孩子,我疼他还来不及呢。”
叶则冷笑一声,对此不作任何评论。
听着他们二人针锋相对的话语,上官雪紧皱着眉:“印溪,何必与他废话那么多?”
叶则眼睫微垂,“你说的没错,我不该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说着,他就微微扭身准备向庭院之外走去。
道嵩僧人见他意欲离开,沉声喝道:“印溪!你既已知道池韶司是池天汉的亲生儿子,是你的仇人之子,难道你还能罔顾这一切纲常伦理与他为伍吗?”
“……”叶则顿住脚步,语气平淡道:“师父,您养育我二十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怎么敢忤逆您呢?但是,弟子此番绝不会袖手旁观……待此间事了,我定会回到南海佛门领罚。无论是将我逐出师门,还是要我自裁谢罪,弟子都欣然受之。”
道嵩僧人痛心疾首道:“你可知道你这一去,昔日的佛门新秀将不复存在?你光明磊落的一生,将会沾上无法洗去的污点!旁人提到你也只会耻笑你!”
“啪啪啪――”
池天汉慢腾腾地鼓掌笑道:“不错,到时候堂堂的佛门弟子就会沦为魔教教主的男?宠。正道人士的嘴巴也不见得干净,你可以忍受他人这般粗鄙地谈论你吗?”
“如此多嘴,杀了便是。”
“他人如何与我何干?”
叶则清冽的声音与另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上官雪蓦地抬起了头,满目欣喜地环顾四周。她鲜少如此失态,穆珩阳一看这模样便知来人是谁了。
“师父!您来了!”
“哼,”池天汉勾唇笑道:“你果然来了,叶昙渊!”
一阵寒风掠至身前,危险的逼近让叶则本能地疾退数步,挥剑阻隔。
“锵――”地一声,藏心剑与一柄样式奇古的青锋长剑相擦而过,迸溅出星屑般的火花。
仅此一招,叶则就明白此人无愧于昔年盛名。他抬头看去,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夜的眼眸。
“你长大了,”眼前这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男人眼睑微垂,望着叶则的脸庞微微出神。他白发如雪,神色冷漠的脸上扯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你很好。”
“……多谢夸奖。”
叶昙渊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罢。我不拦你,但你要知道自己选择了什么,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
叶则心情奇妙地点了点头,闷头往外冲去,与他擦身而过。
道嵩僧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唯一的弟子去撞南墙,却分毫阻挠不得,他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而看向相互对峙的叶昙渊和池天汉。
池天汉紧紧盯着叶昙渊,二十多年不见,他除了因走火入魔白了头发,容颜神情皆未改变。
“拔剑罢。”
叶昙渊淡淡瞥他一眼,说道:“池天汉,你未免太过自大了。”
池天汉神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凭你,也想让我拔剑?你觉得你配吗?”叶昙渊目光转向上官雪,唤道:“阿雪。”
上官雪乖巧地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站定。
叶昙渊道:“走罢。”
眼见着这对目中无人的师徒就要离开,池天汉突然怒喝道:“叶昙渊!我派人灭了叶家满门,你竟然不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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