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并未触及他底下的皮肤,他却已经觉得,那一阵痒透进来,惹得人手脚都发软,心慌得难受。
几息之间,他眼尾就红得要沁出水珠子来,身子紧绷着,胸口起伏极快,却又被强忍在一个很小的幅度里,唯恐惹了她不悦。
直到眼前的人骤然起身,将他松开。
他从她的桎梏底下逃脱出来,大口喘息,才觉得空气带着她身上的酒味儿,重新涌进他肺腑里。
赫连姝放了他,坐在床边,笑得有些冷,“你倒是挺豁得出去的。”
他没明白她的意思,更不敢开口。
方才她覆在他身上时,他只觉热得难耐,只想求着她放开,此刻她当真抽身了,反倒是觉得身上空落落的,泛起一阵凉来。
这般感受丝毫没有来由,怎么想都透着古怪。
他只能缩起了身子,用手抱着膝,沉默地靠在床头。
就听她低低道:“知道吗,本王最厌恶哪一种男人?”
他一怔,心知这是在说他,却怎么答也不是,只能继续一言不发。
她侧脸朝着他,下颌线条流畅,像是弯刀的刃一般透着冷意。
“本王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心思太多。”她道,“凭你的身子,还不配哄我办什么事。”
崔冉的脸上猛地一下,红得要滴血。
他在她轻蔑的语气里,紧紧攥着自己膝上的衣摆,整个人无地自容,恨不能遁进床上的毛毯里去,将自己结结实实地埋起来。
赫连姝扭头看了他一眼,仿佛觉得他极可笑,摇了摇头。
“想把自己送到本王床上的男人,从来也不缺,我不用选一个不情不愿,心里还想着算计我的,睡起来都没意思。”
她道:“小皇子,你觉得伺候本王是委屈了,我知道。”
她话说得直白,且难听,崔冉的脸面上顿时就受不住,只觉得自己像是让人剥了衣服,丢在露天里示众一般。
他紧咬着唇,忍着不许泪水落下来。
他没料到,自己好不容易横下一条心,反倒成了错,惹了她的忌讳。他自己是无碍,不论她怎么冷嘲热讽,他这些日子来受得也够多了,一咬牙便当没听见就是。
可是崔宜,大约是要被他的蠢给害了。
赫连姝没理会他,躬身坐在床边,手臂架在膝头上,模样很是悠闲。
“本王觉得,自己在身边留了一头白眼狼。”
语气并不凶狠,只如平日闲话。崔冉却禁不住又往后缩了一缩。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自从皇太女的那块玉佩从他身上落出来,便惹了她的眼。尽管他咬得死,又得了静王府的孙儿和那郎中替他遮掩,她没有捉到什么切实的证据,心里却种下了一根钉子,时时刻刻犯着她的忌讳。
这些时日以来,不论她待他如何阴晴不定,他也始终无话可以辩驳。
事已经是这样一桩事,若说他收了皇太女的玉佩,却从未想过要伺机留在她身边,以待来日做些什么谋划,别说她了,他自己都觉得不像实话。这样的话拿出来说,也不过是多死几个人罢了。
既是如此,还不如让她始终疑心着他,总比牵累旁人要好。
只是今日这一来,她大约越发厌烦他。
先是与人私相授受,揣了一块儿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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