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向来冷淡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脸上,也现出了两分愕然,将他瞧了一会儿,目光才从他的脸上缓缓下移,仿佛有所顿悟一般,笑意渐渐从眼底升上来。
“本王当是怎么了呢,不就是……”
“不许说!”
崔冉猛地拔高了音调,双手一掩,将自己身前遮得严严实实,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
眼前的人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表示都听他的,还是没安好心在逗弄他,还故意松开了他,将双手举到半空,向他摊了摊。只是唇角越扬越高,带着某种胸有成竹的意味。
就好像一头并不很饿的狼,很乐于看猎物挣扎逃窜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怎么也跑不出它的手掌心的命运。
他在这样的注视里,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厉害,微微气喘着,哪怕明知这副模样不体面,很引人嘲笑,双手却固执地挡在身前,半分不肯挪动。
若是让她看到,看到他的衣袍隆起来,她该怎样想他呢?
她从前就爱说,他们陈国人破烂规矩多,表里不一,如今见了他身子这样,会不会更要笑他,总在嘴上守些礼教法度,其实内里……放荡得很。
他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恼得,只觉得喉头堵得难受,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赫连姝沉默地看了看他,忽地双臂抱住他,猛一发力。
“啊!”他身子一荡,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下一刻,却连话音都没有了,只知道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她竟将他抱到了桌子上。
她的力气极为霸道,轻轻松松地托举起他,同时自己也就站起身来,挤在他身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甚至她的手还垫在他身下,没有抽离,他双腿垂在她身体两侧,挨不着地面。
这副模样,哪里是良家正经的男子能摆得出来的。
崔冉一下就慌了神,急道:“你不要……”
她微微眯起眼,笑得像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怎么,不是连本王的身上都敢爬吗,现在反倒怕了?”
他以这样的姿态在她跟前,一动也不敢动,哪怕她什么都不做,也只觉得浑身上下别扭得厉害,热意一阵一阵,烫得全身绵软,轻飘如在云上。
偏偏被她的话一勾,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夜,他失了矜持,不顾廉耻地攀上她身子的情景。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睫毛抖得厉害,让烛火在脸上投下浅浅的影子。
如今想来,能待在她身边,被圈在她的王府里,与从前熟识的人互相没有音信,也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不然,要是让故人知道了他是这般模样,在她跟前什么皇子的教养都抛却了,甚至能一时昏了头,摆出勾栏里小倌的做派来,又该怎么看他呢。
正难耐心底羞愧,耳垂上却忽地传来一阵酥痒。
“啊……唔……”
他没防备,从唇齿间溢出声来,急睁眼。
赫连姝欺近前来,凑在他的鬓边,一口含住他的耳垂。他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感觉到她唇舌勾弄,阵阵酥麻直抵心头,漫向身体的每一寸角落。惹得他从发丝到脚尖,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他耐不住喘了两声,急着伸手推她,“别这样,放开我。”
然而身子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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