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依言收拾停当了,一同往大皇女府上去。
赫连姝平日里是骑马来去的,为了迁就他,难得肯坐一回马车,坐在车上还要闷声闷气地絮叨。
“这破玩意儿,摇摇晃晃的,连个风也不透,早饭都快给颠出来了,哪比得上骑马畅快。也就你们这些走路都喘的才爱坐。”
崔冉瞧着她脸色不好,唯恐她脾气上来,又横生枝节,只能一味温言软语地劝:“是我的不对,非要你迁就我。你再忍耐一会儿,不久就到了。”
话刚说完,就让她瞧了一眼。
“认路吗你,还不久就到了?”
他抿抿嘴,没了声响。
就见她倚靠在车厢上,摆出个闭目养神的模样,只是脸色微黑,“本王遇上你,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他心里刚默默道,这话有些伤人了,忽地明白过来什么似的,盯着她的脸色小心瞧了几眼,声音轻轻的,“你该不会,是晕车吧?”
这人的眼睛猛然一下就睁开了,炯炯有神,甚至有些过分的不服气。
“你胡说什么?”
他没绷住,哧地一声轻笑出来,顿时就见她脸色更一言难尽。
“笑话,本王是什么人,马背上驰骋千里都没皱过眉头,为了你出门一趟,去见不愿意见的人,还要被你胡乱嘲笑。”
她横眉竖眼的,作势就要往门帘外面喊:“停车,掉头回去。”
崔冉哪里肯,连忙要拉她,告饶道:“是我胡言乱语,你不要生气。”
谁知路面不大平坦,车颠了一下,他没能稳住身子,一头就扎进了她的怀里。还没来得及起身,腰上就被揽住了。
“哼,这歉道得,勉强还可以。”
他倚靠在她的怀里,不敢动,也不敢笑,唇角刚要扬上来,又用尽全力按下去。
他从前只道是,她常年在军中,马上来去早已经习惯了,因而哪怕在白龙城里,也不屑于摆什么亲王的架子,不坐马车,只爱骑着马到处走。只当这是她铁骨铮铮,高傲冷酷的表现。
却没料到,原来还有这一层缘故在。
他一想到赫连姝横刀立马,虎虎生威的模样,和她此刻黑着脸勉强坐车的样子一比,就忍不住很是想笑。
老话说,一物降一物,果然是有些道理,谁能想到她这样的活阎王,倒能栽在小小的马车上。
他强忍着笑,终究是露漏出了一点动静,这人低头看着怀里的他,口气很是狐疑,“在想什么?”
要是让她知道他在嘲笑她,必定不能与他善罢甘休。
崔冉只能温顺地摇了摇头,仰起脸来望着她,“我在想,多谢你今日肯带我去见我哥哥。你与大皇女相处不来,这一趟一定十分勉强。”
“你倒也知道。”她睨他一眼,“罢了,还不算太没良心。”
“嗯,谢谢你,肯为我做这样多。”
这人扭了扭脖子,像是面对他这突如其来的谢意,倒有些不习惯。
“行了,少给本王灌蜜糖。”她道,“本王找她,也不算是完全没事硬找理由。这不是很快要和齐国开战了吗,按母亲的意思,我大姐部下的那些兵,她是没有力气带着上战场的,但也没道理闲置着,想要暂时归编到我或者二姐手上,一同去出征。所以,我正好也要找她商议这事。”
“她能同意吗?”
“母亲的意思,她有不同意的份吗?”
崔冉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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