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在北方猎人手上养着的时候,都是飞的,一个呼哨就上天去了,自己管自己飞出几十里也是有的。”这管事道,“只是到了白龙城里,就不敢散养着来了,都是脚上拴着链子,在院子上空飞几圈,放放风就是了。”
她赔着笑道:“毕竟是要敬献给大可汗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们的脑袋也担待不起。”
“嗯,也是。”赫连姝道,“你们这鸟,脾气有准数吗,当真不伤人?”
“这是一定,一定的,要不然,再借奴婢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送到大可汗跟前去。”
这管事一面点头哈腰的,一面忽地又瞧见了崔冉,问他:“都说这金雕通人性,跟着人打猎的时候,就站在人的臂膀上,和孩子似的,能听得懂人话。王夫想不想试试?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东西。”
“啊?”崔冉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他不明白,对这金雕更有兴趣的是赫连姝,要论打猎驯雕耍威风,那也自然得是她,对方怎么反倒来问自己一个男子呢。
但转念一想,大约是对方看出来赫连姝对他护得紧,有意借着博他欢心,来讨好她。那他也不好拂了别人的意。
“那,也好。”他犹豫着道。
赫连姝就笑了笑,“你这身子骨,能架得起来它吗。”
说归说,还是退开了几步,方便那管事将笼门打开,从中放出一只金雕来。
“这只是雄的,体型小些,稍轻一些。”管事小心翼翼地将它挪到崔冉的手臂上,“您慢点,不必怕它。”
崔冉照着她教的,将手臂屈起来,架在半空,任由那金雕的爪子踩上来,顿时就觉得沉甸甸的,险些招架不住。大鸟身上热烘烘的,夹杂着羽毛的气味,近在咫尺。
一旁的小宫女似乎都有些怕,向后退开几步去。
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手臂酸得很,心里却又很稀奇,不由笑道:“真漂亮。”
话音刚落,那金雕却忽地扇起翅膀来,翅尖的翎羽打到他脸上,颇为疼痛,翅膀底下的风也扑面而来,混着细碎的绒羽,一下呛进他鼻端。
“啊!”他本能地惊呼出来。
就见有人一把将那鸟挡开,顺势将他护进怀里,把他的头脸都揽在她胸前。
“咳,咳咳……”他捂着嘴,一连串低咳。
这人的声音里就带了几分急躁,“你怎么样?”
“我没事,咳咳……就是呛了一下。”
他在她的搀扶下站稳,让她揽着上下察看,就见他的衣袖上被锋利的鸟爪划破了一道口子,幸好北方的春天里,天气还有些凉,穿的并不少,只是划破了外衣,没有伤到皮肉。
眼看着赫连姝眉眼一沉,要发脾气,他赶紧道:“不碍事的,还好破损得不多,宴席上那样多人,也没人留心细看,不至于失了仪态。”
眼前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极为不悦,“要是抓伤了人,管它是什么贺礼,本王也要把鸟脖子拧下来。”
说话的工夫,就见那管事慌忙将金雕接过去,重新关进笼子里,忙不迭地告罪。
“求三殿下与王夫恕罪,它平日里从不这样,大约是今日挤在笼子里送进宫,耽搁得有些久了,脾气也躁起来。好险是没有伤着人,要不然,奴婢真是罪该万死了。”
“等伤着人了,还来得及吗?”赫连姝冷声斥道。
她方才到底还是顾及着,这是要献与大可汗的珍奇寿礼,没敢用力,只堪堪将那鸟推开,眼前的又是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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