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厨师摇头:“我一直在厨房里。”他的老婆也一块儿点头。
一位女佣说:“我们在杂物间里。”另外一位女佣与管家夫人也在点头,看来她们是在一起的。
税务官不是很确定地回答:“好像是……有人说的。”
这句话让那众人彼此对视,他们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眯着眼睛,好像是在回忆那个当时说话的人。
管家突然说:“是个马夫说的!”
税务官夫人:“不,我记得是那个男仆说的。”
医生夫人:“我也记得是马夫。”
医生说:“我不记得是马夫还是男仆,但应该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因为他绝对是个本地人,他好像说过什么以他的经验,这样的雪势是能找到路的。”
众人的记忆发生了分歧,但医生说的话让大多数在场的人都表示了赞同,也就是说,马夫和男仆的组合是主动要求前往寻找救援的,布勒裴先生听从了本地人的意见。
“男仆难道不是布勒裴先生带来的吗?”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集中在了布勒裴夫人身上,但她没开口。
医生说:“我们在火车上没见到他,他和车夫们一块儿在火车站接到的我们。”
税务官夫人加了一句:“他应该是认识布勒裴先生的,我依稀记得,当时是他主动跑过来接我们的。呃……也可能是马夫?我不太确定了。”
奥尔又看向大使,但大使也对奥尔摇头,在家族里有很多人给他讲述那位“祖父最宠爱的叔叔”的故事,但关于叔叔的男仆,还是在求援的路上早早地就冻死的男仆,四十年过去,谁会多关心他呢?
“对于本地人来说,那样的大雪常见吗?”
“不,不常见。”“我们那的雪虽然多,但那么大还持续时间那么长的雪,我当时是第一次遇见。”“只是一个上午雪就没过了膝盖,很少见。”
包括管家夫妇在内,所有的仆人都在摇头。
“我没有阻止,因为我当时以为,那位马夫确实更熟悉山里的大雪。我之前并不是那栋别墅的管家,而是从城里刚刚雇佣的。”管家叹气。
“晚上的临时晚宴,喝酒了吗?”
“喝了。”“喝了很多。”
“是的,我第二天快十二点了才起。”
“我们也起得很晚,但那也因为外边的天还是黑的,完全闹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了。”
“好的,我们开始第三天的时间线。”
这一天所有人都起得很晚,甚至仆人们也没能按时早起。
起得最早的是管家先生,在十点二十五——管家表示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当他点起煤精灯看表的时候,被惊出一身冷汗,跳起来立刻下床,甚至因为起得太急了,差点跌倒在地上。他的妻子也确定了这一点,毕竟随后被叫醒的她,也吓得差点尖叫。
作为仆人睡到那个时候起床,不只是会让他们丢掉当时的工作,甚至会连以后的工作一块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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