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跳了出来——至少相比起现场的大多数大臣来说,这个年纪绝对是年轻了。
他是新任的罗德坎普侯爵——他的父亲是前任海军大臣,坚定的木舰派,和如今正在疯人院的斯特罗斯亲王联手,策划了愚蠢到极致的皇后美术馆盗窃事件。
这位年轻人是没有官职的,并且葛雷帕伯爵很确定,国王是不会特意派人把他叫来的,那么……
他的舅舅费利佩伯爵把他叫来的吗?当国王陛下将众多大臣都叫进宫,有时候是不会介意一些没叫到的贵族也跟着进来的,她也很明白,这些边缘贵族需要绞尽脑汁证明自己依然处于上流。
只要那些贵族老实点,别给她找麻烦。
葛雷帕伯爵有些不高兴,因为他不能站出去了。
这位罗德坎普侯爵在继承爵位后,并未拜访过他,泽勒公爵,或其他任何钢铁巨舰派的贵族,连一封问候信都没寄过——葛雷帕伯爵不是一位极端聪明的人,但在贵族社交方面,他的记忆从不会错。
葛雷帕伯爵也不认为这位新任罗德坎普侯爵的行为是疏忽,这代表着,他继承了他父亲的倾向。
甚至这可以代表着罗德坎普家族与其他贵族已经结下了死仇。
因此,现在他说的话,就算是他们所有人都想说的,也不能被理解成盟友,他必定是恶意的。
可是站出去反驳?反驳他就是反驳国王,是对比斯特摩尔的土地有所妄想。
葛雷帕伯爵气成了河豚。
国王打量了一眼罗德坎普侯爵,年轻的侯爵谦卑地弯下腰,双眼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尖,不与国王对视。
“说的挺好。”国王说,罗德坎普侯爵立刻高兴地抬起头:“陛……”
“下次别来了。”国王又说,喜悦凝固在了罗德坎普侯爵的脸上,他张了张嘴不敢为自己辩解,默默地退回了他之前的位置——所有人的最后。
整个大会见室里沉默了两秒,直到葛雷帕伯爵嗖地窜了出去:“陛下!我认为那三片土地应该命名为:王子郡、公主郡与小王子郡。”
大臣们看向葛雷帕伯爵,惊叹于这家伙的马屁技能之高,不说同意,只说名字都起好了。
国王笑了,她对着葛雷帕伯爵点了点头,显然十分满意。
散会了,毕竟这次的会议不算是什么大事,国王与其说是召集他们议事,不如说是通知了他们一声。不过国王将她真正的亲信大臣留下了,看来还有其他要紧的需要商量。
“我说了,别着急。”费利佩伯爵坐上马车后就按着额头。
“舅舅,我只是——”
“你什么都不是!你的行为被当成了对国王和国王亲信的挑衅!”外甥脸上的不甘彻底激怒了伯爵,“你只想着你自己!就和你父亲一样!你没注意到国王看向我的眼神吗?!我被认为是一个怂恿者!一个躲在你背后的阴暗小人!”
年轻侯爵的脸色时青时绿,让伯爵寒心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外甥只是在隐忍,他对他说的话毫不在意,也不认为自己错了。
“回家去,老老实实待上几年。如果你还相信我,那你和你的妻子就什么社交都不要参与,只让你的孩子们去交友,要尽量谦恭。如果可能的话,让你的长子加入鱼尾区的皇家警察仪仗队。”
“什么?!”他惊叫,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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