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又严重。
不属于先天性娘胎里带出来的,却因为严重的车祸后遗症,一到冬天便显得?格外难熬。
原本他还想着,今年有林逾静陪着,肯定?可以过个暖冬。
结果?那姑娘在秋天就狠心走了,连带他世界的温度都带走,只留给他凛冽刺骨的寒冬。
“爷爷,我没事,您才要多休息。”
陈镇风笑着拍了拍他手,“爷爷这?把老骨头,也就活到这?里了。”
“怎么会。”作为陈家为数不多真正心疼他的人,陈京澍是真的希望老爷子能健健康康的。
“阿澍,认祖归宗这?几年,是不是在陈家过得?不开心?”
陈京澍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问自己这?句话,他想宽慰老人,但又实在难言违心,“爷爷,这?里很好,但我确实更怀念从?前的小?镇生活。”
那里有陈璇,有林逾静。
有褚言和曲溪,有澎滨湾,有他整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时代。
“可是,爷爷却很开心你?回来。”老爷子同他讲过。
接连经历了长?子去世,次子因公负伤导致离婚,最后发妻离世,他的身体便一年不如一年。
倒下去时,他躺在ICU整整两年,全靠机器和药物吊命。
是陈嵘清凑到他耳边说?有个儿子流落在外,老爷子瞳孔才重新有了光。
所以陈镇风执念于陈京澍继承华仁,不全是封建观念里男性才具有延续香火命脉的守旧思想。
而是,陈京澍为他那盏即将油尽灯枯的油盏里,添了一把灯烛,续了又十?年的寿。
“爷爷,我知道...”
“也都怪爷爷,因为目光狭隘,思想守旧,让你?总被针对。好在你?和今宜都是懂事的孩子,没因为爷爷反目成仇。”
陈京澍轻笑声,“我妈妈从?小?教育我,家人就是要一条心。”
“好孩子。”陈镇风握住他的手,“自从?你?爸出事,你?和你?姐也算奔走各方,才保住了他。现在他被调离京城去往基层,爷爷也彻底撑不住心力了。往后,华仁和陈家就全靠你?和你?姐了。”
“...”
-
林逾静翌日醒来,大?脑还倍感昏沉。
如果?不是手机还保留有最近通话的记录,她都要误以为那通电话是昨晚一场潮湿梦。
简单洗漱后,颁奖礼主办方准备的车子也到了酒店楼下。
专程为她服务的工作人员,先是带她去颁奖礼后台做妆造。
林逾静一直只知道这?个颁奖礼在国际上的含金量很重,但没想到会如此正式和隆重。
他们甚至给每位获奖者准备了高定?礼服,和单独接受采访的会谈室。
国外化妆师喜欢欧美系妆容,但给林逾静选了一条十?分符合她气质的香槟色礼裙。
大?气端庄的中式妆,衬得?她十?分淡雅,就像她的画作,给人一种富有生机和治愈的感觉。
之后便是落座颁奖大?厅,等待仪式开始。
林逾静心态还算平稳,最后拿了最具商业价值青年画家奖。
但她对于此类奖项,一直都有种游离在外的局外者感觉,所以莫名给人一种松弛有度的知性优雅范。
坐在后台采访室,她注视着镜头,浑身更是散发着一种清冷的空灵感。
负责采访她的记者几次盯着她那张脸出神,连备采手卡都翻错了页,将最后一个问题错问成,“您在创作这?幅作品时,是基于怎样的创作灵感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