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勾了勾唇,目光落地处,是正推杯换盏的陈京澍。
他很少喝酒,一是心脏问题,二是本身觉得烟酒并非好物,容易误事。
没人敢灌他酒,这么多年,她见他喝酒不过?了了几?次。
上一回,还是JING美?术馆开业,他为她还人情,也为她撑场面。
她该如何形容他呢。
应该说:他是那个教会她如何回归本我,独立生活的人。
也是那个,牵着她手?,教她如何立足于这片浮华之地的人。
他说他爱她,又?不只说他爱她。
他深入她的灵魂,解放她被束缚的人生。
连她自己都羡慕,连她自己都心惊胆战。
若人生重来,是否还能遇到这个给?她另一种人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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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庆结束。
陈京澍又?喝得伶仃大醉,林逾静搀扶着他上车。
后座车窗降落而下,东长安街的初夏晚风吹进?车厢。
她抱着陈京澍,手?掌摩挲着他鬓边的白发,发现似乎消减不少。
也算没辜负,她各种芝麻、首乌养护。
“老?公。”她唇贴在他耳畔,用仅能他听到的声音说:“你对我真好,我很爱你。”
陈京澍醉醺醺的,还是没忘本能,含糊不清同她说道:“这就好了?等你和我日子过?久了,就知?道你老?公多的是你不知?道的好。”
一句话,林逾静突然有种回到了十八岁那年。
陈京澍也是用刚刚那种痞气的调情口吻同她说:“等你和哥玩久了,就会发现,哥多的是你不知?道的惊喜。”
此去经年,他始终是那个桀骜不逊的少年。
车子终于抵达万襄酒店楼下,林逾静扶着他下车回静园。
到了家,她先是准备将陈京澍放到床上,谁知?这男人非要先去洗漱。
说自家媳妇说了,不许他喝了酒,臭烘烘上床。
非刷了牙,洗了澡,才乖乖躺进?被窝里。
林逾静倚着床尾的五斗柜,歪头?瞧着床上酣睡的人。
多时才迈步到他床边,床头?柜上散落着几?个分装药瓶,里面装着他的保健品和养护心脏的药物。
还有被他放在方便拿取位置的套,紧挨着的,是一个带着一把密码小锁的日记本。像极了古早时期的文具产物,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翻出来的。
林逾静好奇里面都记录了些什么,坐在他床沿处,直接便用自己的生日打开了密码锁。
她笑,伸手?掐了掐陈京澍脸颊,“你的密码也太好猜了,半点安全性都没有。”
他的手?机密码,公寓密码,所有的银行卡,就连这种看似玩具的小本本,或许还有她不知?道的银行保险箱...
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心多久,就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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