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侧过身子,半眯着眼,捏了一颗石子瞄准树上的司樾。
他打过的鸟不少,何况司樾的体型比鸟大了太多。
“恒大!”恒乞儿正欲动作,山长再也看不下去,疾声喝道,“你想干什么!有你这样对待师长的吗!”
“不要紧。”司樾摆手,“我年方二八,既不是师也算不得长。”
纱羊缩着脸,不忍直视。
她这么说了,恒乞儿立即扔去了一颗石头。
院中只有一棵树,树也不大,司樾无甚可躲的。
她哼笑一声,如恒乞儿一样,手往衣兜里一掏,掏出了把瓜子,坐在树杈上和恒乞儿对投。
那石子正朝着司樾脑门而去,司樾快速磕了一颗。
嘴里含着瓜子仁,右手中指拇指一弹,瓜子皮笔直射出,正中石子中央,将其分割为二,坠落于地。
恒乞儿一愣,他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鸟和人,不免有些愣神。
他又掷去几颗石子,石子和瓜子皮在诸生与山长面前几番碰撞,场地上掉了一地的半子。
第四颗石子朝着司樾掷去的同时,恒乞儿蓦地朝树根奔了过去。
他纵身一跃,双手双脚抱住树干,灵活熟练地往上爬。
司樾低头一看飞速爬来的小乞丐,屁股一歪,撑着树干跳下了地。
她落了地,恒乞儿也随之跃下,捡起地上的木剑朝司樾斩去。
“嘿呦。”司樾闪身躲过,倒退着往后跳,恒乞儿一剑一剑地往前追。
两人绕着院子你来我往了三大圈,司樾一边偏头躲剑一边笑道,“傻小子,追女人别那么凶。”
若是宁楟枫听了这话,必然涨得双脸通红,可恒乞儿毫不在意,他听不懂什么叫追女人,更不懂什么叫凶。
男孩只盯着司樾,一个劲地往前挥剑。
他的反应让司樾觉得无趣,脚下一转,她碾步侧身,恒乞儿正冲上来,直接被司樾的脚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噗通——
这一摔直冲面门,他扑在地上,咔啦一声轻响,摇摇欲坠的乳牙被磕掉一颗。
恒乞儿低着头,眼前晕黑了一瞬,鼻子着地的酸痛直击大脑。
这痛楚几乎让他以为自己的鼻子断了,嘴里也尝到了牙断的血腥味。
“哎呦呦,”司樾咋着舌摇头,“不要紧吧,要不牙长齐了再来?”
周围立刻响起了哄笑。
恒乞儿蓦地翻身,滚了半圈趴在地上,疯子般地伸出双手去抓司樾的脚踝。
司樾后退两步,他爬了起来,双手握剑,气喘吁吁地盯着司樾,那双眼中没有被当众嘲笑的羞愤,也没有失败后的恼怒,他如一开始那样,直勾勾盯着司樾、盯着他的目标。
想要……
他想要符修…他想去除邪气……
他不要一辈子当……灾星!
那双黑眸中迸发出惊人的执念,男孩举着剑冲了上去,回到最初的上刺,让一切都归于原点。
一遍不行,就再来一遍!
司樾收敛了笑,她侧出一步,在恒乞儿扑来时,以剑柄敲向了他的后背。
没有敲倒。
司樾一怔,恒乞儿用了最大的速度冲刺,理所应当的,他的身体向前扑去。
但在他重心前坠的瞬间,他手中的木剑刺向了地面,将自己支柱。
司樾的剑柄结结实实地敲在了他的后背,透过衣服落在了那面符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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