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寻墨在他心中就如同一个兄长,对他总是带着无尽的包容,君子如竹,在他心中多半也就是蒋寻墨这般的人了吧。
他还记得蒋寻墨从前待自己的好,想着来回的路途遥远,实在不是一次很好的体验,便提议让蒋寻墨也留下来。
李映池觉得蒋寻墨应当是不会拒绝的,可没想到话音刚落,他就瞧见蒋寻墨愣怔了一下,而后放下手中的茶杯,浅笑着摇了摇头。
“多谢小池的好意,不过这一次来皇城,我并不准备久留。”
他望向李映池的眼神总是专注无比的,但又常常垂下眼睫,挡住那几丝不敢暴露的情意,“鼓秋县与田平村那边还有许多需要我去处理的事情,实在是不方便留下来偷闲了。”
“若是下次再来,我定会陪小池将这皇城都好好看一遍。”
李映池眨了眨眼,又抿了一口茶水。
也许蒋寻墨说的是真的,他下一次来皇城时会好好陪自己逛逛,可是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们谁也不知道,而自己估计不久之后就会离开这一个世界了。
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这样呀。”李映池眉眼弯弯,放下茶杯,白净的脸颊边挤出一点点梨涡,“那寻墨哥这一次来,来得如此着急,看你风尘仆仆的,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是就只是想来找我吗?”
说到这,他有些抱怨地瞪了一眼蒋寻墨,“寻墨哥也不知道先写一封信来,不然我定早早的准备好上好的吃食,然后去门口迎接你,还叫你一个人跑了这么远。”
白允川看着窗外,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又不是走不了了,还敢要你去迎接。”
李映池立马又转头瞪向白允川,“白允川,你说什么呢!”
“……”白允川默默地转头喝茶。
蒋寻墨无奈地弯起唇角,“这次是我的不对了,来得路上竟忘了先同你说一声。”
他如何能先同少年说一声。
说前来见少年也不过是托词,那时他连少年是否安好都还不知道,只是凭着一定要亲眼看见的少年的信念,便一人策马行了千里。
没有特地准备少年喜欢的东西,带的只是一些琐碎普通的物品,和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
若是没能看见少年,那此时只怕是他与白允川之间已经在决个生死了。
但他不能将这些话诉之于口,只能用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描绘少年的一颦一笑,好似这般便能将少年的模样永远的留在心中,做一副不会褪色的画。
“那你这次来,所为何事呀?若真的只是想来见我,那可太不值啦,多浪费时间呀。”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蒋寻墨轻笑一声,到底没说只是远远的能看上少年一眼,便是最为重要的事,只从身后拿出了他唯一带来的包袱。
“只是听说小池要同王爷在此处长居,山遥路远的,往后田平村的朋友们怕是难见到你,恰好我最近空闲,他们便托我来给你送些东西。”
首先拿出来的,便是一本看起来已经翻阅过许多次的书籍。
蒋寻墨将那本书递给李映池,解释道:“以往你让我给你讲些外面的故事,你总是最爱听游记,这一本是我将最为秀美的风景整合标注了一番,其中故事也是颇为有趣。”
李映池接过,随意翻了几页。
那书上全是蒋寻墨的字迹,密密麻麻,墨迹深深浅浅,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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