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张合,动作的幅度很小,一晃而过的景色模糊不清,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湿/红内里,反而更让人想要前去探寻。
相景明觉得,眼前小仙君真的很像那种富贵人家的小淑女。
别人肯定不敢这样胡乱比喻李映池,但相景明肆意惯了,什么该想的不该想的他都敢想,他就是觉得李映池漂亮死了。
什么清冷,明月,这样的形容词在相景明看来,都不适合他。
李映池适合这个季节开得最艳的桃花。
粉白柔软的桃花,安静,无声,风一吹雨一打就湿漉漉地落泪,却又时刻透露着自己试图艳压整个春季的野心。
他可以被人任意碾碎,也可以肆意涂抹整个世间。
柔弱又坚韧的小桃花瓣。
会是什么味道的?
相景明很好奇。
俯视是一种会让他人感到极强压迫感的视角。
处于上方的人似乎天然占据着优势,这个姿势很适用于逼问、质问、嘲笑这样的恶劣行为,但相景明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
男人带着面具,让人无法从表情上去分辨他的态度,李映池懵懵的,也不明白魔尊这样做到底是想干嘛,思路还停留在想去疗伤上。
但由于感受不到什么威胁,他只眨了眨眼,就没再动作。
估计是以为这是什么新的疗伤姿势,青年清凌凌眼眸晃着水光,乖乖地同面具后的黑眸对视,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为什么怕我被抓,小仙君,担心我?”
没有按照李映池想象中的发展去进行,男人忽然问出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问题。
他抿了抿唇,“一点点怕。青云门很讨厌魔修,你又是魔尊,被抓住了肯定不会放你走。”那他的灵力就完蛋了。
“一点点怕?”相景明一字一顿地复述他的话,念得有点用力,像是非要从那几个字里面品出点什么含义来才罢休。
李映池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男人赶快给自己疗伤,嘴上随意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但相景明好像会错了他的意思,男人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又凑近了他一点。
李映池骨架小,在床上团吧团吧坐着的时候,看上去也就是那么伸手一环,就能完全地揽入怀中的契合。
相景明只是弯着腰站在李映池身前,双手撑在床上,从身后看,就能够完全地遮挡住李映池的身影。
他的身形大概有两个青年大小,轻易便能把青年束缚在床/笫之间,叫他无法挣脱。
相景明看着眼前青年不断颤抖的浓密羽睫,没忍住轻轻吹了一口气,惹得李映池难耐地眯了眯眼,有些生气地骂他,“你!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几句话听在耳里不痛不痒,相景明歪头去追他的眼神,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抱歉,我还以为仙君眼睛上落了一只蝴蝶。”
“什么啊……胡说八道。”李映池不满地揉了揉眼,眼睫上沾了点点水汽,有些脆弱的瑰丽感。
相景明一眨不眨地看着李映池,心中漫不经心地想着,他可没有胡说八道。
确实有蝴蝶,蝶翼颤动的一瞬间,这只蝴蝶忽然沾上了绿意里细密的绒雨,细嫩枝芽挂琉璃,芙蓉面里含春雾,躲雨的蝴蝶选择停留在那一处最漂亮的桃花上。
这样子低头去看他,就好像。
就好像李映池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被他圈养在怀中。
呼吸混合融入在这一处,交织缠绵,相景明的胸腔内好似全是青年身上好闻的香味,他忍不住想,那青年会在意他身上的气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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