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华亮如总喜欢站在私塾的院子外等他,李映池觉得这样有些耽搁对方时间,每次下学都会急急忙忙地去见他,不想让对方等太久。
褚文清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直到李映池请假要离开的那天,他没忍住开了口。
“李映池,你就这样上赶着要去见他?”
“这么喜欢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李映池当时没有听清,他着急去赴约,没空回答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匆匆摆了摆手就离开了。
当时褚文清好像真的生气了。
“随便你,反正我也不会永远待在这,管不了你。”
褚文清确实算得上是李映池的上级,他也知道褚文清明年会上任地方官员,如今也只是临时来帮忙,迟早要走。
可这又怎样,明明跟他没有一点关系,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
再后来,假期被拉长了三天。
生病的消息传到了私塾内,不少学生写了书信希望他们的李小先生早日康复。
李映池还收到了他很想吃的桂花糕。
他曾经在私塾内看着开满了桂花的院子,小声好奇过桂花糕的味道。
不知道是哪个学生记了下来。
在家中休息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
一来到私塾,一种旷工的愧疚感就莫名出现了。
学生还没有来,今日也不是李映池教课的日子。
没有走正门,直接从侧门绕去了后院,他有东西落在那里,今日要带去华府用来给小小少爷授课。
其实也有想要避开褚文清的念头。
李映池反思了自己,他之前可能因为和主角交朋友,教学质量被影响了不少。
在对谁都非常严格的褚文清看来,自己这样肯定很差劲吧。
而且后来他又请假了那么多天……算了,还是不要正面遇上吧。
步入后院时,木门打开,刮落了墙边开得正盛的桂花。
柔软淡黄的小巧花瓣一团团地往地上散,馥郁至极的香气传入鼻尖。
有人放下了茶杯,“终于知道回来了?”
褚文清好似已经等了很久了,肩头不知何时落了一两点桂花。
“说你笨,在私塾里也就罢了,怎的连感情都这样愚钝。”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华亮如那样的人不值得你托付终身,他追求你未必会是真心。”
站在树下的青年咬唇嗫喏片刻,轻声道:“……你说得对。”
“我不会再信那些话了。”
从前每一次谈到华亮如,他说一句,对方都恨不得要顶嘴十句,这还是头一次,李映池没有反驳。
褚文清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突然僵在了嘴边。
最后化成一句,“知道就好,你最好说到做到。”
“刚生完病就穿这么少的衣服,你是觉得发烧不够难受吗?”
一件长衫又披在了李映池的身上,他没忍住轻咳了咳,被人扶到了屋内坐下。
“是不是还在发烧,头晕吗?”褚文清清隽的面容沉着,有些怒其不争的意味。
他又伸手探了下李映池额前的温度,“这种时候你又知道要来。都请了四天假了,也不差再多几天。”
李映池只是摇摇头,捂着嘴轻咳,说不出话。
一开始语气冲极的男人在李映池几个动作之间就方寸大乱,着急得差点自成了医师,最后还是李映池自己缓了过来,要了杯热水慢慢地喝。
他轻声细语地解释,唇瓣软软抿了抿,“没有要来,是有东西落在这了。”
沾了些水渍,淡粉的唇瓣瞧上去分外软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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