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河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背下了锅。
纪若昙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重了一分,嫉妒的酸涩感持续发酵,快要逼得他克制不住。
他很想一把将许娇河从游闻羽的床头拉开。
不,拉开还不够。
他甚至想将她按在游闻羽的身畔,恶狠狠地亲吻、肢体交缠,借此宣告主权。
瞬息之间,无数阴暗的幻想将纪若昙的思绪占满。
反映到面孔之上,他却面色不显,兀自忍耐了下来。
许娇河敏感地捕捉到纪若昙眼眸深处的变化,深深呼出口气,有些不安地从游闻羽的床上离开。
她走到纪若昙的面前,微抬柔美的小脸,对他露出一抹不太生动但依然好看的笑:“我跟露华说了呀,来不争峰看望一下闻羽的伤势,你怎么来啦?是和宗主商议完要紧事了吗?”
“我们刚刚也没做什么,就是我在给闻羽涂药,怕手抖浪费了好药,所以凑近了点而已。”
说着,她扬起掌心小巧的药瓶,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地递到纪若昙眼皮底下。
纪若昙很想说,这本来就是游闻羽的错,自己也只是按照规矩给予惩罚。
无论游闻羽是伤还是痛,都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可是话到唇边,看着许娇河注视着自己一瞬不瞬的眼睛,纪若昙又突然全都说不出口了。
他莫名开始装起不得已的贤惠大度,视线盯紧许娇河,口中慰问游闻羽道:“哦,那闻羽感觉怎么样?为师不过秉公行事,三十鞭刑更是为了叮嘱你,以后做任何事都勿要莽撞,切记三思后行。”
闻言,游闻羽略感意外。
他原想着依照纪若昙的个性,肯定会认为自己目前受到的罪都是应当承受的。
反而许娇河突如其来的看望,才是与纪若昙的目的相悖。
以此为契机,二人少不得一番争执。
……
这样看来,自己这位坐在云端之上、不谙世事的师尊,仿佛也有了些许进步?
游闻羽一阵警惕,神态也不似一刻前那般不慌不忙。
他观察着两人相处的动作,刻意道:“师尊惩罚得对,哪怕为着外界那些纷扰传言心系师母,从而下手重了些也实属正常,小徒感念师尊恩德,盼望您和师母之间不要因为一些误会而生了间隙。”
纪若昙:“那是自然,无谓的人物琐事,我根本不会在意。”
“如此甚好,小徒也可放心。”
游闻羽只是微笑。
心里想道:装什么大尾巴狼。
纪若昙也不指望自己的警告能让游闻羽熄了念头,他不再看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在许娇河身上,对她说道:“你此刻看完闻羽了吗?若是看望完了,便随我回怀渊峰去,有些事情要同你商议。”
“哦哦……看望完了,那就走吧。”
许娇河观他肃然眉目,心中亦无流连之意,便颔首答应。
她又回首,往日对待游闻羽的随意语气到底添了分认真:“那你好生调养,多多休息。”
游闻羽信奉见好就收、循序渐进,应下道:“是,小徒拜别师尊师母。”
……
二人从不争峰告辞出来,转眼回到了怀渊峰内院。
纪若昙与她并肩走入房内,随即撑起灵力结界,阻止了外部探听到消息的任何可能。
见他如此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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