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兄弟却是火眼金睛!我,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啊!”
宋志这番话让所有人都瞪圆了双眼,嘴巴长的大大的。
而高无涯也在这一刻高声宣布:
“赵世子与这位小兄弟的赌约,小兄弟胜!”
“这位小郎君竟然连这些文辩会场上的书籍名称都记得清清楚楚!实属非人哉!”
“这次东辰书院提供的书籍没有上千,也有三五百本了!”
“过目不忘,真真是过目不忘啊!”
“简直神了!”
众人纷纷赞不绝口,就好像前面出言讥讽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甚至有人趁着别人不注意,连徐瑾瑜刚才喝过的茶碗都揣到怀里,要带回去,沾一沾神童的气息。
而就在众人一片夸赞的时候,一个人影正悄悄从人群中退去:
“别挤别挤!”
“咦,这不是那位吃桌子兄么?你这是要遁逃?!”
“什么?吃桌子兄要跑了?他还没有吃桌子呢!”
那位“吃桌子兄”闹了一个大红脸,被人群推搡着来到了近前,眼睛看左看右,看上看下,可就是不敢和徐瑾瑜对视。
“呦,方才不是说这位小兄弟必输无疑吗?这会儿人家胜了,“吃桌子兄”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
时人重诺,众目睽睽之下,“吃桌子兄”将求饶的目光放在了徐瑾瑜的身上。
这位小郎君年纪小,想必心肠软。
却没想到,徐瑾瑜依旧是不躲不闪的迎上他的目光,却是笑眯眯的一抬手:
“阁下,请吧。这木桌乃是榆木所制,虽不及桃木,红木之类名贵,但口感想来大抵都是一样的。”
吃桌子兄:“……”
去他的口感一样!
众人也不由笑做一团:
“哈哈,这位小郎君也是个促狭人!”
“方才看热闹看的起劲儿,这会儿也成了热闹!”
“吃,吃啊!”
“人小郎君胜了,你也得履行承诺!”
“他是城北张家布庄老板的儿子,要是他今个不履行承诺,以后看谁敢去他家买布!”
……
迫于压力,张姓书生直接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蹲身抱住一张桌子,心一狠,眼一闭,一口咬了上去,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我的牙!”
只见那平平无奇的木桌上,赫然立着一颗带血的牙,张姓书生终于忍不住了:
“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过我吧!我家九代单传,这吃桌子,真的会死人的!呜呜——”
张姓书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看上去好不可怜。
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瞧不起人!
他就不该看这个热闹!
徐瑾瑜面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这回不说什么如我这样欺骗世子之人,必该取消科举资格的话了?”
张姓书生支支吾吾,捂着流血的嘴不敢言语,只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此前,在人群里就是他最起劲儿。
“少了一颗牙,以后说话大抵也不方便,就当是老天爷叫你日后说话多思多想吧。”
徐瑾瑜意味深长的说着,可这番话让在场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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