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落下几滴羞愧的泪水。
石文的例子让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绷紧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经。
而之后,林浓熙又点了四名学子,里面三人虽然打的磕磕绊绊,不尽人意,但好歹也算算答上来了。
只有一个又吃了戒尺,他和石文一样,都是在被东辰书院录入后,便荒废了学业,只顾借着东辰书院的名头享乐。
两个人都羞于见人,这会儿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课桌里。
入学第一日,来自先生的下马威让所有人纷纷引以为戒,但即使如此,林浓熙那愈发严厉的眼神依旧无情的扫视过每一个人。
“徐瑾瑜,下一个你来。”
林浓熙目光平淡的看着徐瑾瑜,这位还未入学就已经闻名于所有先生中的学生,一入学就直接给了他当头一棒。
从第一排落到最后一排就不说了,只第一课就被打击的想要放弃,这样的心性势必要好好磨练才是!
徐瑾瑜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点上,不过如今被点到他也不怵,眼中更是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这可是他的一道荤菜!
“请先生赐教。”
徐瑾瑜缓缓起身,拱手一礼,东辰书院的院服格外适合他,墨色的衣袍衬得他肤如冷玉,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如同泼墨一般,朝阳镀了一层金辉在他身上,愈发显得少年姿容绝世。
林浓熙看到后,心中不由发出一声喟叹,好一个探花郎的苗子!
这样的容色,只要能入殿选,一个探花郎是没跑了。
他一定要让徐瑾瑜考上贡士!
林浓熙如是想着,神色变得严厉起来:
“吾且问你,云雷,屯,下句为何?”
徐瑾瑜缓缓垂下眼帘,将脑中原本存入脑海书架的的《易》调了出来,书页翻卷。
“我怎么觉得林先生拷问徐瑾瑜的时候,好像更难一些。没头没脑就三个字,除非背的滚瓜烂熟,否则……”
“君子以经纶。”
徐瑾瑜抬眼回答,林浓熙一顿,有一瞬间的不敢相信,立即又道:
“云上于天,需——”
“君子以饮食宴乐。”
“履道坦坦!”
“幽人贞吉。”
……
二人一来一往,眼看着已经快过了一刻钟,林浓熙终于停了下来,一脸复杂的看着徐瑾瑜:
“你明明倒背如流,为何托词自己未曾背过一本?”
徐瑾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先生,学生未曾说谎,学生只是……”
“好了,我知你想要坐最后一排,干些自己的事儿。但,你既入学,该受管束。你……来把桌子搬到这里。”
徐瑾瑜看着正对先生讲台的学霸专座,一时无言:
“先生,这……不大妥当吧?而且,学生目前真的只记下这本。”
一个时辰,给《易》做了句读,再看另一本根本看不完。
可林浓熙却不信徐瑾瑜的话:
“莫要多言,东西搬过来!”
徐瑾瑜苦笑了一下,拱手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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