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没想到徐瑾瑜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了一个人来,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能从两人中,轻而易举的分辨出徐瑾瑜。
少年今日一身月白棉袍,衬得他如天边皎月,纯净无瑕,可那棉袍腰间之下,已经染上了连片褐色的血迹,纯净与血腥融合可却被少年眉宇间的冷静稳稳压住。
不过,成帝看着徐瑾瑜,总觉得这少年有几分面善。
而另一边,徐瑾瑜俯身叩拜,朗声道:
“学生徐瑾瑜,叩见圣上,今日学生御前失仪,还望圣上恕罪。
这位是本案至关重要的关键人物,如今有性命之忧,学生无法,只得来求圣上庇佑。”
徐瑾瑜口齿清晰,不疾不徐的说着,可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他也丝毫不见一丝紧张。
可见素日也是一个端方持重,有君子风范之人。
而一旁师信也随之一拜,却未急于显露自己。
成帝看着徐瑾瑜那副沉稳持重,光风霁月的模样,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很满意这次初见,语气也和缓起来:
“免礼,赐座。”
徐瑾瑜谢恩之后,又立刻道:
“还请圣上速速请人去京郊清丘县小石村外南三里处,思武兄为我二人断后,正带人与那些贼人缠斗!”
但以徐瑾瑜的推测,自己已经带着师信先行离开,他们的目标已经消失,而思武兄身份不同,他们不敢轻易动手。
这也是徐瑾瑜为什么要干脆利落的离开的原因。
“放肆,京城重地,竟有这事儿?冯卓,让袁毅速速带人察看!”
成帝虽然心里已有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平阴侯府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一时脸色也沉了下来。
正在此时,太医到了。
成帝虽然对平阴侯不悦至极,可对徐瑾瑜却是没有的,他遂道:
“你伤在何处?快让太医诊治一二。”
徐瑾瑜立刻起身,将师信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
“吾并未受伤,是吾这位友人,还请大人诊治。”
徐瑾瑜一起身,成帝这才终于将目光停在了一旁的师信身上,徐瑾瑜容貌极盛,他站在那里就会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与之相对的,容貌清冷的师信便极容易被忽视。
但随着成帝的目光落在师信的脸上,他不由目光一凝,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眼前的少年格外的顺眼。
“太医,去给那孩子瞧瞧吧。”
成帝人至中年,师信也才只是个少年,这句孩子倒也还算妥帖,只是里头的亲厚之意让折返的冯卓都不由微微诧异。
随后,太医仔细查看了一下师信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布料已经和皮肉黏连起来,需要先将其分开。
“还请这位郎君褪衣。”
太医温声说着,而勤政殿中正烧着地龙,师信也没有含糊,便褪下了外袍。
与此同时,那块被红绳拴着的玉佩也显露出来,成帝本是随意的看着,但下一刻他便直接站了起来,几步走了过去:
“你叫什么?你这玉佩……”
“学生师信。这玉佩,我娘说,是学生生父之物。”
师信方才头脑昏沉,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才来,直面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不过索性他已经准备了一个月,是以这会儿他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师信,师……好名字啊。孩子,可否让朕看看你这块玉佩?”
师信沉默的点了点头,随后将玉佩取了下来,许是过程扯到了伤口,但师信也只是一皱眉,却并没有多言一词,倒是颇有几分男儿坚毅之色。
成帝暗中观察着他,随后将那块玉佩放在自己摊开的手掌之中,心中却不由感叹——
十几年了,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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