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喜悦让晚间的梦乡都变得格外香甜。
因为卫家军突如其来的粮草支援以及前面的蛰伏,让越军狠狠吃了一个闷亏,最起码在他们调查到卫家军的粮食来路与数量前,不会轻举妄动。
而这,也是徐瑾瑜为什么要憋着大招到最后给越军一下狠的的原因。
要让人敬,先让人畏。
而这一次的出其不意,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立威手段。
也正是因此,给在锦州调查羊群去向的赵庆阳争取到了一定时间。
而在越军龟缩不动的时候,赵庆阳也终于在锦州找到一些可疑之处。
酒馆里,因为赵庆阳是这里的常客,且出手阔绰,店家一直会把最好的位置给他留着。
这会儿,正是傍晚时分,众人高谈阔论:
“哎呦,听说前不久,咱们宁州的一线天关口雪崩了?那怕是要急疯了林老板!”
“谁说不是呢?那么多的羊,那么多张嘴,要是我就原地抛售了!”
“啧,养羊人不爱吃羊,咱们锦州怕是卖不出去了,倒是宁州……”
“宁州的粮都捐给卫家军了,哪里来得银子买羊?”
一时间,众人长吁短叹,而赵庆阳靠着自己这段时日人傻钱多的少年郎的形象,厚着脸皮道:
“这林老板是何人,往常怎么没听几位老哥说过?”
赵庆阳这一出言,众人面面相觑一番,犹豫着没有说话,赵庆阳见状直接一颗碎银拍在桌上,豪爽道:
“来,店家,给几位老哥把你们的好酒好菜都往饱了上!帐都记我头上!”
赵庆阳这话一出,几人不由眉开眼笑:
“还得是小兄弟敞亮!话说这林老板,那在咱们锦州也是有几分名声的!
这不,今年秋,林老板买了一批羊后,说是家里开饭庄的,咱们锦州的羊吃的香,这便开始十日一订,一订就是千头!人送外号:羊不留!”
“可不是,咱们锦州的羊,估计有一半都被他买去了!可谓是,人过不留羊!”
赵庆阳一听,就把这个可疑人物记在心里,随后这才故作不经意道:
“那这林老板在锦州何处落脚?我也觉得咱们锦州的羊不错,家里族大,一户送一只也得百十头羊,正好他带不走,我也好给他分担一二。”
赵庆阳这话一出,倒是没有人怀疑,毕竟赵庆阳那勋贵子弟独有的矜贵气度,就算他活的再糙,也能感受一二。
“小郎君,听你是京城口音,这烂摊子你还是莫要接手了,羊这东西挑嘴的很,封了路还不知何时能通……”
那人说着,随后压低了声音:
“你等那林老板撑不住再低价接手,岂不美哉?”
虽然只是酒肉之情,可这人此刻也是真心真意为赵庆阳考虑,赵庆阳表示谢意后,还是以先上门探探口风为由,终于讨要到了林老板的住址。
等到翌日,赵庆阳大冬天也拿着把扇子在身上晃悠,以一派不务正业的公子哥儿的形象来到了林老板的住址,遂让小厮上去扣门。
林老板把赵庆阳请进来,听了赵庆阳的来意后,直接拒绝道:
“那怕是让郎君白跑一趟了,咱们出门在外,哪里能不准备点儿什么?雪崩只是一时,这羊我不卖,您请吧——”
林老板的态度称不上和善也称不上恶劣,只是等赵庆阳离开后,那扇门便直接上了锁。
“世子,您看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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