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帝乐呵呵的看着三个生龙活虎的少年,一时眼眶微湿:
“免礼,快快请起!先入席吧,一别数月,都想家了吧。”
成帝的一声关怀,让三人不由微微晃神,等回过神来,这才迷迷瞪瞪的坐在了亲人的身旁。
镇国公看着赵庆阳那趋于成熟的面颊,沉默了许久,这才终于抬手拍了拍赵庆阳的肩膀:
“此事你做的很好,没有堕我赵家声名!”
可那落到赵庆阳肩膀上的力气却轻之又轻,赵庆阳有些诧异的看过去,才发现镇国公整个人几乎瘦脱了相,不由脱口而出道:
“不是吧老头儿,国公府是不给你不给你喝了?还是他又败家了?你怎么瘦成这样?!”
镇国公:“……”
镇国公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文雅的吐出两个字:
“闭嘴!”
赵庆阳哼了一声,不再多言。
而一旁的长宁公主则是仔仔细细的端详,打量着魏思武,幸而魏思武脸上、手上的伤用了上好的金疮药,这会儿也没有留下伤疤。
但即使如此,长宁公主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说你怎么那么胆子大?那大盛第一险峰岂是寻常人可以翻过的?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这心一直都悬在嗓子,都不敢咳嗽两下,生怕掉了出来!”
长宁公主忍不住说着责怪的话,可是抓着魏思武的手却是那样的紧,这是她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之一了!
魏思武在外面可以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是到了长姐面前仿佛还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少年,他只挠了挠头:
“长姐怎么和瑾瑜说一样的话?是不是武安侯最快给舅舅说什么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嘛,寻常人过不得,我可不是寻常人!”
魏思武笑嘻嘻的说着,试图让长姐不要那么生气,长宁公主瞪了他一眼:
“回去再收拾你!”
而对面,徐瑾瑜缓缓走到家人身边,挨个唤了一声后,难得拘束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孩子——”
徐老婆子抓住徐瑾瑜的手,那干瘦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昏黄的眼珠一瞬间被水意侵蚀。
徐瑾瑜只觉得两滴温热的泪水砸在手背上,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奶,别哭了,我没事儿,我很好。”
随后,徐瑾瑜将求救的眼神投到徐母身上,徐母忙擦擦泪:
“娘,快别哭了,圣上还看着呢,大郎现在不是好好的在您眼前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瑾瑜还没回来前,谁一宿一宿的熬!就是我们瑾瑜,怎么瘦了这么多?”
徐老婆子攥着徐瑾瑜那几乎一手就可以握住的手腕,泪水是怎么也止不住。
徐瑾瑜只得无奈道:
“奶,娘,我晕船,一路上都没有怎么吃过好吃的,您二位这会儿可以给我参详一下,咱们回去吃什么了。”
徐瑾瑜这话一出,徐老婆子和徐母立刻冷静下来:
“一路上都没怎么吃好,那不能大鱼大肉,得清淡些。”
“大郎喜欢甜辣口,今年新制的肉干走得急都忘了带……”
徐瑾瑜见终于哄好了奶和娘,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才听到一声低笑:
“长姐。”
徐瑾瑜有些幽怨的看向徐钰琬,长姐方才只顾看热闹,也不帮忙解围了!
徐钰琬目光柔和的看着徐瑾瑜,轻轻道:
“大郎,你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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