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的在心口挠似的。
徐瑾瑜轻飘飘的来了,又两袖清风的离开了,可却留下了本次案件的重要证据。
魏思武斟酌过后,还是按耐下去,瑾瑜都要以身为饵了,他可不能添乱。
李守言的死讯,最终被一个刑狱司拖尸体的小卒传了出去。
红袖街里的花楼,有那上等的色艺双绝的女娘,自然也有服侍一些地位并不高的人的姑娘。
“呀,大人竟然在刑狱司高就,那可是个了不得的地方!”
“奴家日日落在这花楼里,都不知道外头的天是什么样子,大人不妨给奴家说说外面的趣事,让奴家也开开眼啊!”
姑娘一口一个大人,只把人吹捧的整个人都飘飘欲仙,当然是恨不得连自己的心肝肚肠都掏了出来!
“咱这差事也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差事,不过,就算是这样,那咱也知足了!
前头会试前,晋州来的那位解元大人好生风光,可最终还不是下了大狱,真真是世事无常!”
“晋州?听说晋州是太后娘娘的母家,晋州的姑娘在咱们这儿可也比寻常姑娘贵一成呢!
这晋州来的解元大人就算是下了大狱,应当也会无事吧?”
姑娘殷勤的斟满了一杯水酒,手指无意间扫过小卒,遂媚眼如丝的看了其一眼。
小卒痴痴的盯着姑娘,听罢便啐了一口:
“呸!什么晋州解元,今个还不是被我拉死狗一样的拉了出去?啧,现在想想,这些人又算什么?”
“……哎呀,大人好坏啊。人家,好歹,还能享几年福呢,嗯……”
之后,屋内便是一阵不堪入耳之音。
与此同时,隔壁暗室的小窗被轻轻合住,一抹青色身影消失不见。
“李守言死了。”
一阵嘶哑干涩的声音响起,如同用砂纸在木板上打磨一样,直听的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他早该死了!当初就应该给他一颗毒囊,省得这段日子我们还要提心吊胆。”
“若是给了他毒囊,是生怕徐瑾瑜那厮不知此事乃是我们布局吗?”
“……布局又如何?还不是被他躲了过去?难不成真是主上说的那样?”
“慎言!稍后我便让人去乱葬岗搜寻李守言的尸体,只不过,若是他临死前说些不该说的……”
一声清脆悦耳的嗤笑响起:
“李守言最恨的是徐瑾瑜,他能愿意告诉徐瑾瑜?你啊,就莫要杞人忧天了。
那徐瑾瑜不过一个少年郎,竟然将主上布局多年之事搅和成那副模样,无论如何,他留不得了!”
徐瑾瑜随手抛出去的饵,被贪婪的鱼儿一口吞食下肚。
而作为鱼饵的徐瑾瑜此刻却无瑕去理会鱼的想法。
殿试,就要开始。
当初李守言等人伏阙上书之时,闹出来的风波几乎满京城人尽皆知,又经过了这些日子的发酵,等徐瑾瑜缓步行至宫门外的时候,不由惹的众人纷纷侧目。
“徐会元。”
“徐会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恭贺徐会元脱险!”
等待入宫的时候,众人难得谈笑起来,如无意外,他们会是今科科举的同榜,他日的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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