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过了三轮。
以至于等到朱阿赞带人刚进入主帐,与徐瑾瑜打了一个照面,便忍不住讥讽道:
“盛国人果真如本官想象的那般贪生怕死啊!”
朱阿赞看着徐瑾瑜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庞时,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倘若这少年便是盛军的主事人,此事传回大乌,两次输给他的四殿下将会名誉扫地!
徐瑾瑜听了朱阿赞的话,也不恼,只是唇角含笑,语气平和的回道:
“不及乌国反复无常,毫无气量,本官也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毕竟,那封回绝的文书写的可是慷慨激昂呢,谁能想到其第二日便上了门。
这是多么怕他们的四殿下丧了命?
朱阿赞闻言,面色一沉,看着徐瑾瑜冷冷道:
“牙尖嘴利!盛国这是无人可用了?竟然让这么一个黄口小儿来远赴边关,你们的皇帝、官员不是一般的胆小怕事啊!”
“阁下错了。”
徐瑾瑜瞥了朱阿赞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并非我大盛无人可用,吾年轻位卑,吾皇以为,对付一小小乌国,杀鸡焉用宰牛之刀,故而才派我来此呐!”
“你!”
朱阿赞直接气的脸红脖子粗,一旁的郑齐差点没有笑出来,连忙低头喝茶,以作掩饰。
徐大人这怼人的本事,便是他也望尘莫及,他还是头一次从文臣对骂中体会到了乐趣。
说起来,也是这乌国人脑子有包,他们家四皇子可是输给了徐大人两次,他还一脸盛气凌人的来此找骂!
他越贬低徐大人,岂不是证明他们四皇子越发不堪?
朱阿赞也是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只冷哼一声,随后直接找了位置坐下:
“吾乃我王座下仪官朱阿赞是也,你是何人?”
徐瑾瑜淡淡的看向朱阿赞,道:
“本官为凉州节度使徐瑾瑜,不知阁下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朱阿赞没有想到这少年一点儿也不客气,也没有丝毫以前盛国礼仪之邦的作态,连寒暄的话也没有只言片语,便直接开门见山。
“哼,尔等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摘了我大乌四殿下的长生辫!”
“一根辫子而已,阁下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徐瑾瑜态度很是随意的说着,朱阿赞闻言便是一怒:
“你放肆!我看你盛国没有丝毫与我大乌和谈的想法!”
“不错。”
徐瑾瑜毫不犹豫的回了一句,朱阿赞直接懵了,徐瑾瑜随后看了一眼异常沉默寡言的三皇子,轻飘飘道:
“阁下不知吗?这场和谈的结果,还是贵国三皇子求来的。”
朱阿赞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不可置信起来:
“三殿下!”
朱阿赞声音尖利起来,若不是还顾及着下臣的身份,他恨不得揪着三皇子的衣领质问:
“殿下怎么能求这些盛国人!我大乌皇室的威严何在?!”
朱阿赞那质问的态度让三皇子很是不悦,但他犹豫了下,未曾开口,朱阿赞仍旧不依不饶道:
“往常王上偏疼四殿下,说四殿下勇武坚毅,臣还道三殿下也不遑多让,谁曾想……”
朱阿赞一脸失望的看着三皇子,三皇子面皮抽搐了一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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