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永远都维持着车如流水的状态。
医院和仍旧热闹的道路一样,急诊中心门口热闹非凡。
顾汐干脆利落地开了能量饮料, 往曹玉琴手上便是一递, 白大褂就这点好,兜够大, 她默默地又从衣服里掏出了没开的一瓶。
如同百宝箱般的白大褂口袋里还放着不少东西, 一眼望不到底。
能量饮料一出, 曹玉琴下意识地虎躯一震。
意识到两人已经“逃离”急诊科后,曹玉琴才欣然地接过。
“谢谢了,小师姑。”曹玉琴用力地眨了眨眼, 这就挤出了两滴眼泪, 这可不是装感动, 是困出来的。
能量的饮料的口味是偏甜的, 一口就是半瓶, 虽然没有提神的效果, 但总下意识地觉得真的补充了能量。
顾汐:“说了多少回了,不用叫我师姑, 叫我小顾就好。”
曹玉琴笑眯眯道:“那可不行, 我们门派最大的规矩就是要尊师重道, 我要是不这么叫您, 肯定要被师父说。”
顾汐到了A市这没多久, 便被秦院士拉着过了明路,秦院士在A市的徒弟都被请来,在秦院士的家里小聚了一餐。
曹玉琴的师父正是秦院士的徒弟之一,这论起辈分,这一声师姑还是恰如其分的。
顾汐刚来时,曹玉琴对于这个空降的小师姑别提多别扭了。
一是对方比正在规培的她还要小两岁,二是心里多少对顾汐有不服。
不过现在,她这点小质疑已经荡然无存,这一声师姑叫得是心悦诚服。
她们家小师姑年纪轻轻又有天赋,关键还比任何人都更卷,曹玉琴早就甘拜下风。
顾汐无奈地看了眼曹玉琴。
秦院士是个好师父,可师父也确实太桃李满天下了,她年纪最轻的一个师兄,现年四十……顾汐回忆起拜师宴时的尴尬,还很头皮发麻。
她的师兄、师姐们人都很好,给了顾汐不少关照。
两人开玩笑的时候,接连有三辆救护车从身边呼啸而过。
在医院久了,对救护车便有了充分的识别能力。
这三辆救护车头一辆是医院本部的,第二辆是120中心的,第三辆是下级医院的车,应该是转运病人过来的。
除了救护车外,这车道上开来的车也不少,现在的车窗大多贴着防窥膜,但如果按照一车一个人的话也很可观。
曹玉琴感慨:“小师姑,你这一不在,他们科室的几个黑脸怪就镇不住了。我看急诊科的小护士们该把夜班之神撤了,就目前看来,没什么效果。”
顾汐拍她:“可不兴乱说,要不下回你夜班我可不救你。”
“那可不行,顾汐姐,我没你不行。”曹玉琴抓着顾汐的手便开始装可怜,“我马上要轮转去心内了,我可不想破了师兄的记录。”
对于在医院工作的医护来说,夜班工作是重要的一环,每每遇到夜班,大家的心声那都是一致的,就是希望今夜能平安度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便养成了个拜夜班之神的习惯,甭管是不是迷信,总之拜了不吃亏,成了就赚了,再不济也是求个心安。
原身读书时去实习过的医院,流行的是以苹果摆阵,最好是上面能带片叶子,没有的话就去医院的绿化偷偷薅一片,寓意一夜平安。
现在她所在的人民医院,流行的贡品是门口小卖部就能买到的咸金枣,取又闲又早的含义,听医院的护士说,咸金枣一度被淘汰过,主要是当时医院儿科病房闹老鼠,有医生发现这东西和不能言说的事物颇为相似。
人民医院的急诊科最近挺倒霉,轮转来的实习生和规培生里有半数是非洲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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