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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孙母便在众人无言的默契中成了被牺牲的那个。
孙母可怜归可怜,但顾汐对她的同情有限。
孙母再委屈,也不该在原身身上找缓解,说白了真要算,欠她的是她的丈夫和儿女,关顾汐这个儿媳妇什么事?
孙瑕瑜见妈妈没反应,立刻有些紧张了。
孩子的生长和家庭脱不了干系。
孙瑕瑜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比其他孩子要敏感得多,她今天早早就察觉到了母亲的兴致乏乏,所以才这么使劲浑身解数哄妈妈。
可妈妈怎么就不开心呢?
孙瑕瑜:“都是爸爸的错……”
顾汐回过神,愣愣地看了眼孙瑕瑜,原身对于女儿的情绪还是很在意的,以往她总很快配合女儿“被逗乐”,很少看到孙瑕瑜在糟糕情绪支配下会做出的反应。
“怎么这么说?”顾汐摸了摸孙瑕瑜的头发。
小姑娘剪的是个标准的蘑菇头,这发型是现在最流行的一种学生发型,前面的刘海剪得平平的,没有任何的发型设计可言。
因为这屋子热,小姑娘流了不少的汗,原先应该是呈现蓬松状态的头发现在分成一道一道地贴在额头,看上去有些滑稽,但顾汐却一点都不觉得,只觉得分外的可爱。
“每次都是这样,爸爸带一些奇奇怪怪的叔叔伯伯回来,妈妈就会不开心。”小姑娘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情绪很差,“爸爸从来都不干活,每次都让妈妈去收拾得很晚。”
“叔叔伯伯们来了,爸爸就要喝酒,醉醺醺地,上次还吐了,妈妈去擦地板到半夜。”小姑娘委屈坏了,“擦地板也没用,家里臭烘烘的。”
顾汐想起来了,原身记忆中关于这部分的篇幅可不小。
国内现在对于酒驾的管理可不像后世这么严格,所以应酬喝酒的人一抓一大把。
孙志国倒不是应酬,可他的兄弟估摸着能有一个加强连,平日里一周至少要去喝一场,半个月就得带一次兄弟回家。
他们喝酒很容易上头,摇骰划拳,这就越喝越多。
好在孙志国酒品还行,发酒疯的程度不重,也就是爱吐。
顾汐的脸色不太好……这哪叫还行,她发自内心地讨厌制造麻烦让别人解决的人!
她平时就这么静静看着,可总是把每一件事都放在心里:“而且每次有叔叔伯伯来,妈妈就不能回房间了,我的床才这么大,妈妈每次都睡得很不舒服。”
家里统共就四间房间,孙志国三兄妹一人一间,孙父和孙母睡一间。
孙志国妹妹嫁出去后,她的房间就成了杂物间兼客房,原身见女儿大了,便见缝插针地提出要求,这才为女儿占了这间客房兼杂物间。
孙志国的客人多时,弟弟的房间不够睡,就得睡到主卧去,他每次都会让妻子上去和女儿睡。
至于什么主卧是不是有隐私,楼上的房间会不会太小,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顾汐把女儿的小拳头放在手心,她这会想让小姑娘松开手。
可还真别说,这细胳膊细腿的,用起劲来还真有力气。
那小拳头握得紧紧,顾汐都掰不开,只得轻轻地拍一下:“松开,可别把手抓破了。”孩子的指甲长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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