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遍。
窦亭樾看起来是挺喜欢她,联姻,结婚,阖家欢乐,她还是爸妈的好女儿,裴行初也不用承担更多的责任,每天劳碌奔波这么累。
明明有一条阳关大道摆在面前。
但怎么办,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背道而驰,一条独木桥。
......
晚上回家,直到过了零点裴行初都没有回来。
江晚坐在二楼自己卧室的窗台,拄着下巴往下看。
旁边放了画板,但从回来到现在,三个多小时,上面还是空的。
裴行初最近几天都很忙。
华田的股权转让手续没有完全下来,还有机会挽回,补三房的亏空转出去了一笔钱,还有和窦家生意分割没结束的那部分......
江晚不知道怎么帮他,但知道昨天晚上书房的灯亮到了今早。
零点过半,院前终于走进来一个人影。
刘妈和小冉早就睡下了。
江晚披了衣服下楼。
裴行初走到前院时,别墅门开,从打开的木门处钻出来人。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酒红色的毛衣外套。
领口处有深绿色的毛线球。
裴行初忽然想起,今天是平安夜。
最近事情太多,自然不记得这种节日。
裴行初走过去,揽着她的肩把她往屋子里带:“怎么出来了?”
江晚小幅度从他手下拧开,侧身去看他的脸色。
“你今天白天有睡觉吗?”
“睡了,”走到门口,裴行初拉开门,把人推进去,随口说,“中午在休息室睡了两个小时。”
客厅暗着,只有昏沉不明,勉强照明的地灯。
江晚跟在他旁边往里走,嗫嚅:“骗人。”
这么忙,怎么可能中午睡两个钟头。
裴行初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瓶水来,拧开,仰头喝了两口。
瓶子放下时,看到身后人的表情笑了。
“知道骗你的还问?”
江晚倚靠在冰箱旁边,低着头。
厨房的暖光散下来,她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投出一小片影子。
裴行初用握过矿泉水瓶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江晚被冰得往后缩了下,抬眼看过去。
男人微扬着下巴,笑起来时眼睛总是微微眯起。
“你多睡会就行了,管那么多。”他说她。
说罢,放了瓶子转身拉头顶的橱柜:“有吃的吗?”
江晚直起身,在另一个柜子找东西。
有是有,但就是都不快。
而且她会的不多,要做丰盛的只能喊刘妈起来。
找了一会儿她手握了一把挂面,转过来:“阳......阳春面可以吗?”
侧靠在厨房门框的人好脾气地点头:“你只要不把我吃死,就可以。”
江晚转身开火,小声嘟囔,说他说话难听。
面还没煮好,裴行初却再次接到电话。
周扬打来的,说正跟自己在外面的一个朋友能帮他联系到先前找的人,问他要不要去见一面。
裴行初应了一声,说帮他把人留住,他现在过去。
江晚跟到玄关:“现在吗?”
裴行初从沙发上捡起外衣:“他明天上午的飞机,不见可能就见不了。”
江晚没有问什么时候回来。
问了也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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