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我可真是娶了一房贤妻啊。”
盛霁皖说得真挚,仿佛真心这样觉得一般,祝松予却听得鸡皮疙瘩直起。
什么贤妻,他才不是呢!祝松予悄悄地甩了甩脑袋,在心里默默地否认。
怕盛霁皖肚子饿,祝松予赶紧将桌子拉到床边,伺候他吃了饭。之后又在他炽热的目光中,强忍着内心的异样替他用热水简单擦了一下身子。
一通忙活下来,盛霁皖倒是吃饱喝足,身心舒畅了,反倒是把祝松予累出了一身汗。
祝松予不禁默默慨叹这“贤妻”真不是人当的,他才不要当呢。
把盛霁皖伺候舒服了,祝松予拿着食盒下楼放好,又去浴室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把头发擦得半干,才回到房间里去。
而此时盛霁皖正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聚精会神地看着。
祝松予原是不在意的,眼神随意朝那边瞄了一眼,却意外地发现那份报纸竟是刊载着他的小说的《晶报》!
盛家向来是有订报的习惯的,但据他所知,诸如《晶报》这样的小报是不在订购单里的。
祝松予自己倒是会买,但也不是每期都买,而是只买刊有他小说的那期,权做收藏。而且他买回来了也不敢放在明处,而是悄悄塞进抽屉里,上面再压上几本书,偷偷藏起来,不敢叫任何人发现。
可盛霁皖竟然在看《晶报》?这怎么能让他不吃惊?
祝松予将内心翻涌的复杂情绪强行按下,佯装无意地走到盛寄皖跟前,悄悄看了一眼报纸的日期,正是刊着他的小说的最新一期!
祝松予内心狂跳,几乎想要将他手中的报纸夺走扔掉。
“你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祝松予强迫自己冷静,这上面又不止他那一篇连载小说,盛霁皖不一定会看到,就算看到了,他也想不到,上面刊的小说会是自己写的。
不能慌,不能慌,祝松予不断给自己心里暗示。
盛霁皖早就知道他进了房间,却偏偏装作看报入迷的样子,眼看着他在一旁急得挠头抓耳,心情十分愉快。
见他终于忍不住上前发问,盛霁皖才假作刚发现他,把报纸放下,噙着笑意道:“这报上有一篇小说,近来十分有名,几乎人人都读过,你知道不知道?”
不是祝松予自夸,他的《落花记》绝对担得起这样的夸赞,一经刊出就吸引了无数读者,报纸销数也一涨再涨,连主编都夸他是他们报社的大福星。
因而盛霁皖一说十分有名,祝松予便立即想到了自己的小说,脸上也不禁露出一丝自豪的表情,虽然很快地就收了回去,但还是被盛霁皖给捕捉到了。
原来还是只骄傲的小松鼠呢。
祝松予快速思考了一下,觉得盛霁皖肯定不会发现自己写小说的事情,便自以为谦虚又不露痕迹地答道:“如果你说的是《落花记》,我想那的确是很有名的。”
盛霁皖仿佛已经看见了一只活泼的小松鼠在自己面前跳上跳下,仿佛在炫耀着自己蓬松柔软的大尾巴。
他假意咳了一下,忍住笑意,道:
“你说的对,是这个名字。我方才看了一下,确实很有趣,也不知道作者是谁,竟能写出这样生动的故事来。”
祝松予越听越高兴,却还有点不敢相信,毕竟盛霁皖看起来不像是会在这样的无聊小报上看通俗小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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