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松予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想要离他远一点,仿佛下一秒就要引火烧身。
盛霁皖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不打算放过他。
两人既然夫妻一体,有什么事自然要一同面对才是。
盛霁皖早已做好打算,势要将祝松予一同拉下水,偏偏不让他轻轻松松置身事外。
只见他眼眸微动,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巡过饭桌上的众人,慢悠悠地开口道:
“表妹有心了,只是我最近应酬多,酒喝多了伤了胃,医生也交代饮食要注意清淡,所以着狮子头怕是不能吃了。来,小予,不如你替我好好品尝品尝,不能辜负了表妹的一番心意。”
说着就用筷子夹起那红烧狮子头,不由分说放进了祝松予的碗里。
他话音刚落,祝松予立即成为全场焦点,被迫接受全桌人各含深意的目光。
尤其是那老太太和关佩汝,两双眼睛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叫他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狡诈。
阴险。
恶毒。
无耻。
亏他还那么替盛霁皖着想,没想到那人竟把自己也给拉下水了。
祝松予偷偷朝那恶人投去一道鄙夷的目光,心里恨得不行。
老太太却再顾不得狮子头的事,几乎是立即变了脸色,皱着眉头关切道:
“可是胃坏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是不是下面的人照顾得不好?”
说着,又极为不满地瞪了祝松予一眼。
祝松予正埋头装鹌鹑,被她这么一瞪,只觉得身上嗖嗖又插了两根利箭,顿时心中郁闷无比。
“原先想着你成了婚,身边好歹有个知冷知热的,我也放心些,却没想到如此不像样,竟把你照顾成这个样子,连胃都弄坏了。我就说,当初就不该......”
“祖母。”老太太还要说下去,盛霁皖却似已经预料到她想要说什么,开口打断了她。
然而在老太太看来,盛霁皖这就是公然维护祝松予,还当众顶撞她,这让她对祝松予愈发地不满。
祝松予觉得老太太那冰冷的眼神几乎能将他扎破,可他冤枉得很,什么应酬多犯胃病,明明只是盛霁皖随口胡诌的借口,却被她当了真,如今反到成为祝松予身为妻子没有照顾好丈夫的失职铁证。
祝松予只觉得欲哭无泪。
他原本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地看戏,顺便填饱肚子,怎么看着看着自己反倒被拉上台了,成了戏中人了?
都怪盛霁皖。
祝松予心中对盛霁皖不满骤升。
而老太太看祝松予也是越看越不满意。
她正想发作,忽地心思一动,转而拉起关佩汝的手说道:“佩汝,你心思细,又会照顾人,你表哥工作忙,身边的人又照顾不好,正缺一个像你这样的体己人,不知你愿不愿意给外祖母分忧,替外祖母照顾好你表哥?”
祝松予原本正低着头在吃狮子头,听到老太太的话一时连咀嚼都忘了,头脑仿佛噼过一道闪电。
原来这老太太绕了这么一大圈竟是打的这么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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