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沅原以为他会吓得花容失色,抖似筛糠,却没想到祝松予如此镇定,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陈白沅冷哼一声,捏着祝松予的下颚狠狠地甩到一边,自己则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倒是有些胆识,就是不知道撑不撑得到盛霁皖来救你。”
祝松予扭了扭脖子,缓缓转过头看他,倨傲道:
“想拿我来威胁他?你,做,梦。”
陈白沅不气反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就这么相信他能把你救出去?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祝松予只觉得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犹如毒蛇爬上肌肤,令人忍不住胆寒。尽管如此,他还是强作镇定,不敢暴露出一丝一毫的怯意。
“我用不着跟你赌,他一定会来的。”
陈白沅却嗤笑道:
“你不敢跟我赌。也是,盛霁皖的红颜知己能从上海排到南京去,能指望他有多钟情于你呢?”
如果换做以前,祝松予或许会相信盛霁皖红颜遍天下的说法,但是几个月相处下来,祝松予知道他并不是那种沉迷女色,荒淫放浪之人。相反,无论多忙,他都会尽量按时回家,陪自己吃晚饭。
世人都不知道盛霁皖的好,祝松予心想,但他知道。
“既然你觉得我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那么也该知道把我抓来这里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劝你还是趁早放了我。”
陈白沅想让他觉得盛霁皖多情又无情,祝松予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你很聪明,但是又不够聪明。”陈白沅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继续道: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你太天真了。盛霁皖究竟对你有没有真情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自己的女人被人绑了,这脸可是丢大发了,他自然是要生气的,你瞧,我那些被毁了的仓库、货船,不就是你对他的意义的象征吗?”
陈白沅一边说着,一边在他面前来回踱步,似是得意极了。
“盛家的二少奶奶丢了,一夜未归,这一夜里,可是能发生不少事儿呢。”
祝松予面色一变。
虽然说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但是对女人贞洁的看重却丝毫不减。如果整个上海都知道盛家的二少奶奶被人绑走,在外面不清不楚地过了一夜,就算真的什么也没发生,可是谁又会信呢?
盛家这样的豪门大族,容得下这样的耻辱吗?
就算盛霁皖相信他,谅解他,那他的家人呢?老太太肯定第一个跳出来要他休妻。
纵使盛霁皖扛得下家人的不满,那明襄呢?她在学校里会不会被人说闲话,嘲笑她有一个不守妇道的嫂嫂?
难道就因为他一人,将明襄的名声都毁了?她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祝松予这才明白过来陈白沅打的主意有多恶毒。
“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祝松予愤怒地瞪着他,恨不得手里有刀直直捅进他的胸口。
不管他怎么骂,陈白沅却毫不在意。
他饶有兴味地将祝松予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慢悠悠地开口道:
“仔细看来,你这样貌生得倒也不差,虽不是什么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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