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就眼眶发红,忙不迭地打断。
小姑娘想好的一腔诉说被堵了回来,只得苍白着脸色,轻咬住蕊红色的下唇,目光为难地在玄黓与温嬗身上移挪。
一直环胸旁看着的程烨没法静看了。
他懒得管温嬗如何教训玄黓,毕竟是他们几人的纠葛矛盾。
但他不能不管温歆平白受委屈。
沉下声音,程烨模仿着曾经温婵劝导温嬗的口吻道:“你有不明白的事情,就好生问,就算不愿意好生问,也别打断歆歆与你主动说。”
温嬗对他没什么好感,愿意接纳他,不过是看在温歆的面子上。
此刻温歆都被她迁怒,又怎么可能给程烨好脸色看,所以愤怒望向程烨,就要连带程烨一齐骂在负心汉中。
然而程烨不单是模仿温婵的口吻,他还调动些微魔气,循着曾经主导温嬗梦境余留的痕迹,引动温嬗的心潮。
温嬗的目光才投向他,就茫然了一瞬。
耳边遥遥传来那场梦里,自己阿姐如同叹息般批评自己的话:“你总将自己的怀疑当作一切想法的根基。”
晃神清醒过来,温嬗想要追溯方才的声音,向周身看看,又只如自己经幻听一场。
即便只是幻听,温婵的话也能点醒她。
她合目作了几次深呼吸,将视线从引动自己滔天愤怒的玄黓身上挪开。
垂首轻推了推仍然抱着自己腰不放手的小姑娘,温嬗恶声恶气地问道:“你想为他说什么好话?”
温歆抬眸,见她面上犹存不耐与怨愤,知晓自己约莫就一句话劝小姨的机会。
玄黓一去不归的实情,情有可原,至少温歆在知晓后,曾经寻他一问的执念渐消。
可在自己小姨看来,再多的理由肯定都抵不过娘亲近十年的苦等,怕是立刻就又会打断自己,根本不会听到最后。
因此温歆咬了咬牙根,遏制住心中惴然不安,将复生这个还不完全成熟的计划讲了出来。
“小姨你别急,我父亲来祭拜我娘,是因为我得了个法子,说不定能够复生我娘。”
在听到“复生”这个字眼时,温嬗面上的表情就由愤怒转为空白。
她捏住温歆的肩,颤声问道“你在说什么,你怎么敢用这种话来糊弄我?”
情绪过于激动,她手没了轻重,温歆轻蹙起眉,忍住疼就要向她讲述。
“别急着说嘛。”程烨走过来,长指在温嬗手背一点,就令她放开了小姑娘的肩。
他执起温歆的柔荑,劝道:“这里不是合适讨论的地方,你小姨也不可能凭三两句话就会信你,还是另寻个说话处吧。”
话是说给温歆听的,提点的却是温嬗。
衣衫凌乱,连发髻都已经散下成披发的温嬗盯着他一会儿,又与满目诚恳的温歆相视,终于还是让步,道:“去家中说。”
不远处守坟的跛足老人正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瞧他们这边的动静,不知会不会将他们讨论复生一类的话听去。
这种一听就是禁术类的东西,就算温嬗再如何激动急迫地想要知道,也明白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
她心乱如麻,遥望了一眼玄黓,抛下一句“他一道来”,就如来时一般,风风火火地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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