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捏了捏手心?,果不其然,他们就要离开了。
“表哥客气,为?锦妹妹也照顾我?良多,反倒是我?,竟未能提前向表哥问安,这就要走了……便只能祝表哥表妹回程一路顺风,平安顺遂。”
苏为?锦闻言,上前抱住她:“表姐。”
宋卿时?回抱住她,两人说了一些体己话,碍于天色已晚,他们得尽快出城赶路,她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苏为?锦和苏席玉前后上了马车。
片刻后,两辆马车相继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趴在车窗处挥手朝她告别的苏为?锦也越来越模糊。
“小姐,表姑娘真?的就这么走了?”绿荷眼睛和鼻子通红,显然也是哭过了。
宋卿时?敛起依依不舍的眸子,喃喃:“是啊,走了。”
“我?们也该走了。”宋卿时?抬头,看了眼头顶标有“宋府”的牌匾,提裙往大门里走去。
等她回到自己的屋子,环视一圈,似乎处处都?有苏为?锦留下?来的痕迹,恍惚间,就像是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脑袋晕乎乎的,后背刚刚躺到贵妃榻上,她就忍不住闭上眼休憩,试图缓解绕在心?头的不痛快。
可那注定改变不了结局的失落和惆怅,就像一颗颗种子,逐渐在心?里发芽扎了根。
*
接下?来的几天,宋卿时?都?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有闲情就做些绣绣荷包,绣绣手帕之类的女工,这是出嫁时?要放进箱子里一同带去婆家的,相当于嫁妆的一种。
在澧朝,出色的针线活是一个女子必备的技能,绣工越出色越能得到婆母的欢喜,是能让新娘今后在婆家站稳脚跟的东西。
“小姐,歇一会儿,喝口茶吧。”绿荷端着?一壶新沏的茶,从外头进入到里间。
听到动静,宋卿时?猛然回神,低头瞧见绸布上绣着?绣着?就绣得四?不像的鸳鸯,无奈扶额,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绣坏的第几个荷包了。
不过很快,绿荷就替她解答了困惑:“小姐,这已经是你绣坏的第八个荷包了。”
不愧是绿荷,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内心?想法。
“哈哈哈,是吗?”宋卿时?干笑几声,柔美的小脸飘过一抹尴尬,默默将其收起来丢到一旁的针线盒子里,藏了起来。
绿荷见她心?神不宁的模样,暗暗叹了口气:“小姐忧心?表小姐,不如写封信寄到辰州去?等表小姐到了辰州,应当也就收到信了。”
“还是不了。”宋卿时?抿了口凉茶,摇了摇头。
得知?苏家出事,苏为?锦回去后定是焦头烂额,又要忙着?准备和顾云铮的婚事,她这时?候给她寄信不是添乱吗?等她空闲的时?候,自会给自己写信,若是没有,也情有可原。
绿荷垂了下?眼,继续劝道:“那不如出去走走?就当散散心?也好。”
宋卿时?还未来得及回答,外头负责洒扫的小丫鬟的声音,隔着?距离空灵传来:“小姐,门房送来的,说是有您的信。”
宋卿时?和绿荷对?视一眼,后者立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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