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至在床边矮桌上的铃铛,终于被主人摇晃出声。
屋檐下等候已?久的丫鬟们鱼贯而入,一个个低眉顺目,不敢多看乱看,动?作麻利地重新?点?了灯,备水倒水,重新?更换被褥,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绢布,便乖乖退了出去。
男主子下令要亲力亲为,替女主子收拾好身上的狼狈,也给她们省去了不少事。
折腾了一夜,也该歇息了。
借由唯一一盏亮着火光的蜡烛,魏远洲摸着沉睡人儿?的手放回枕头边,替她捻好脖颈边的被子,做好一切后,目光忍不住停留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
不施粉黛的容颜素雅白净,不染杂质,纤瘦的身体整个陷进软被里,小小的一团,一头浓黑的发随意散披在床上,松软如绸,衬得眉乌肤白,远胜冬雪。
浓密的睫毛随着呼吸起?伏,鼻尖因为他不小心?垂下的发丝扫过,不经意皱了皱,浅淡的眉也不满地蹙起?,似乎在责怪他那么晚了,还让她睡得不安生。
看着她呆呆的模样,魏远洲的眉眼越发温柔,唇角勾起?一抹清淡的笑,衬托着整个冷硬的容颜都变得有?些和顺。
他抬手,指腹虚虚擦过她泛肿的唇瓣。
不知从何时起?,杳杳的一举一动?,便会牵动?他的心?。
不得不承认,他对杳杳,似乎有?了别样的情感。
当生气,难过,痛苦,欢乐,心?疼,失落这些情绪通通集结在一个人身上时,那矛盾的撕裂感就像是要将整颗心?都捏碎。
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原来就是喜欢。
幸运的是,他喜欢的人也喜欢他,悲剧的是,是曾经喜欢他。
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他不止一次怨怼埋怨过自己,为何会在“情”之一字上如此迟钝愚昧。
不知该叹造化?弄人,还是他自己不开窍错失了良缘,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
只要杳杳愿意重新?接纳他,让他走进她的生活,走进她的心?,便是让他付出一切都愿意。
他弯腰,低头吻在她的额心?。
她若有?所察,无?意识地蹭到魏远洲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
他呓语似的贴在她的耳廓:“晚安,杳杳。”
*
翌日清晨。
入了秋,天气也凉了下来,再也听不到蝉鸣声。
周围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就在这时,床榻上熟睡的人儿?蓦然睁开了眼。
眼前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让宋卿时还有?些不适应,一眨一合,才意识到昨天是她的大婚,她已?经又嫁到魏家来了。
“醒了?”
头顶兀地传来低哑的男声,宋卿时下意识朝他瞥过去。
此时魏远洲歪着脑袋,额角稍有?些凌乱的碎发,微微遮盖住半阖的眼眸,棱角分明的下颌向内收着,眼见她醒了,单薄的唇往上扬了扬,透着一股子开荤后野性难驯的美。
他胸口?处的衣襟要散不散的半敞开着,露出半截强壮的胸脯,白花花的肌肤勾得她的眼睛钉在了那儿?,目不斜视,一眨不眨地逐渐向更里面探去。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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