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能在武安侯的眼皮子底下公然地养着楚玉,且她竟然还能在兰桂坊做上花魁,这说明武安侯并没找到任何的证据证明柳芸儿就是楚玉。
凭着裴季泽的手段,当年武安侯倾尽不少人力物力都查不到的事情,现在过去这么多年更加查不到。
那么这个信息对她来说根本半点用处也无。
她脑子里一时之间乱糟糟,拿着一只笔在纸上涂涂画画,想要理出一个头绪来。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管家。
他怀里抱着一十分古朴的长匣。
谢柔嘉问:“何物?”
管家忙将匣子搁在桌子上,道:“是驸马送来的。”
打开一看,匣子里头装了一把弓弩。
谢柔嘉盯着那把看着像是古物的弓弩瞧了好一会儿,突然想起来这是自己答应赠给萧承则上任贺礼。
谢柔嘉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一阵。
确实是极好的弓弩,拿来防身最好不过。
萧承则明日就要出长安,倒是来不及再去寻这样一把弓弩。
到时她在想法子补一件给裴季泽就是,如此也算欠他人情。
她道:“你命人送去萧世子府上便可。”
管家又道:“驸马此刻就在府外,说是有要事同公主商议。”
谢柔嘉沉吟片刻,道:“请他进来。”
她虽不能查出证据,但未必不能以楚玉之事敲打敲打他。
*
一刻钟的功夫,裴季泽被领到书房。
一袭紫红色朝服,容颜若玉的男人如同从前一般向她敛衽见礼,就像是他不曾威胁过她一般。
谢柔嘉开门见山,“那个花魁是你表妹?”
他像是早已经预料到她查自己,神色平静。半晌,应了声“是”。
如此说来,他表妹应是将自己凄惨的遭遇迁怒于她这个公主,所以才这样恨她。
既知晓对方恨的缘由,谢柔嘉反倒安心。
恨她的人多了去,也不差他表妹一个。
神情慵懒的少女背靠在垫子上,染了丹蔻的指尖轻轻点着紫檀木桌面,“驸马窝藏罪臣之女,就不怕本宫将此事宣扬出去。”
他在她身旁踞坐下,缓缓道:“殿下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那是从前,”谢柔嘉厌极了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掀起眼皮子瞧他一眼,“驸马如今用我哥哥的安危来威胁我,”
“殿下查不出任何证据,”
他仍是神色淡淡的那副模样,“即便有,圣人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便是知晓,也不会拿我如何。”
谢柔嘉知晓他说的实话。
他是太子哥哥的宾客,如今手里攥着太子哥哥的把,父亲还指着他手指缝里时不时的漏一些东宫的秘密,用以打压太子,慢慢地蚕食东宫的权力。
即便是没有,凭着他与东宫的关系,假意制造一些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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