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茶“喵喵”叫了两声,把脸埋进她怀里。
谢柔嘉抱着它转身上了马车。
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透。
整个公主府亮如白昼。
谢柔嘉才下马车,门口一团黑影突然站了起来。
是萧承则。
他大步走到她面前,笑,“姐姐终于回来了。”
谢柔嘉神色淡然,“你怎又偷偷溜回长安?”
他道:“外头太冷,咱们进屋说。”
进去后,谢柔嘉才瞧见他一脸的淤青,“是不是你偷偷回来,侯爷又打你了?”
“我辞官了,”他笑,“我已经递了辞官的奏疏,这回是光明正大地回长安。他嫌我没出息,将我赶了出来。”
人各有志,谢柔嘉倒也没说什么,命人拿了药箱替他上药。
上药时,难得正经的萧承则望着尽在咫尺的女子,道:“姐姐收留我一段时日吧。”不待谢柔嘉拒绝,又道:“若是我现在回去,恐怕要被他打死。”
谢柔嘉抬起眼睫看他一眼,道:“好。”
他弯着眼睫笑,“姐姐待我真好。”
上完药后,他道:“我陪姐姐吃两杯酒吧。”
从前心情不好便喜欢小酌几杯的女子摇头拒绝,“我已经戒酒了。”
萧承则微微有些诧异,“为何?”
她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去睡吧。”
萧承则只好起身告辞。
屋子里再次空下来。
谢柔嘉打发了屋子里的婢女,从塌下摸出一小坛子酒,打开后,抿了一口,眼神呆滞地望向窗外那一抹银白的月光。
她方才不过是骗萧承则而已。
她只是,再也不想同旁人一起饮酒。
也不知是不是在雪地里站久了,这天夜里,她腿疾发作,迷迷糊糊地梦见有人替她揉腿。
睁开眼睛一瞧,只见床边坐着一眉目若雪,如同谪仙一般的俊美郎君。
见她醒来,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柔声道:“不是答应替我好好照顾自己,怎弄成这副模样?”
谢柔嘉盯着他瞧了许久,扑进他怀里,道:“小泽,我腿疼。”
他闻言,伸手替她揉捏着腿。
谢柔嘉圈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颈窝,道:“别吓唬我了,我害怕。”
他道了一声“好”。
醒来后,身旁哪有什么裴季泽,只有儿茶蜷缩在一旁。
谢柔嘉把脸埋进它的皮毛里,心口钝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承则在谢柔嘉府上养了七八日的功夫才将脸上的伤养好。
也不知是不是府里多个一个人的缘故,谢柔嘉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些。
两人每日里不是投壶就是垂钓手谈,偶尔地去城郊去打马球,除却没有像从前那般吃酒赌博逛妓院,日子同谢柔嘉从前做纨绔时也没什么不同。
谁也没有提及过裴季泽与卫昭,就像是这两人不存在一般。
这日早上,两人刚用完早饭,萧承则提议,“今日天气好,不如出去走走?”
谢柔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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