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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并不算长,但昏黑且拐角众多,在里头绕了约莫有一刻钟,走在跟前的人才停下,却又藏在了一个拐角处, 还背手将他也往阴暗的地方扯了扯。

李浔不明所以,却还是照对方所想的做了,但双臂抬着半圈住了对方。

他习得秘法,五感较之常人要敏锐许多,依照他的耳朵,没听见什么异样的声音,但晏淮清要比他谨慎,躲在拐角的墙壁后面往里头打量。

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异样,对方才带着他走出拐角的墙,往更里头去。

李浔大步跟上,抬手圈住了对方的肩,正想附耳说些什么,余光却扫到了一抹交缠的红白,正身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具穿着红嫁衣的白骨。

他心下一凛,半眯着长眸开始打量。

“这是我的母后。”他还没问,晏淮清就说了。

他怔愣片刻,往前走了半步。

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晏悯把她锁在了这里,穿的是他们成婚时的嫁衣,不是御赐的凤冠霞披。”

晏淮清说这些时,语气和神情依旧淡淡,却能从眼睛中窥见难以化开的悲伤,像是根本不需要言辞的安慰,只需要有人给他一个炙热的拥抱。

所以李浔上前一步,将人紧紧地揽入了怀中。

晏淮清接受了他的安抚,僵着的身体慢慢软了下来。

也开始慢慢地跟他说此事始末。“某个夜晚,我于睡梦中惊醒,徒步走到了冷宫,见完了子卯叔后正打算回去,却瞧见了那扇被我误解许久的雕花小窗,又找寻了许久,才打开了这扇密道。

“我撞见了刚好来此的晏悯,他神情癫狂,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但我听懂的也不少。

“我的母后是他杀的,魏家十万大军是他坑害的,我妹妹的事,也是在他授意之下进行的。”

晏淮清陷入到了回忆中,好似把那时想说却又没地说的话,滋生却又无处抒发的情感,在此时此刻,悉数都道与了李浔听。

“那时我带着一把匕首,我真的恨不得让他死,但我没有。”他抬手反抱住了李浔,拥住李浔腰的力道很大。“我想到了你,我想这十多年,你应当都是怀抱着这样的恨意,你也应当有很多次机会让他死在你的刀下,可你没有。”

“非得是经历了这些,才能真正地与你感同身受。”

李浔没多言,其实照理也不需要他说些什么。只是听着听着,又不免觉得有些感慨和唏嘘。

从前晏华清也不会说这些,即使是情最浓的时候,对方也鲜少会长篇大论地与他谈论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情绪。

这两日,两人都像是要把自己剖开了、洗净了,要将自己最脆弱、最无助、最迷茫的那些展露出来,指给对方看,以博得更相爱与更信赖。

但是这样很好,这样是很好的,他想,本该如此的。

最后的最后,晏淮清牵着他的手对着白骨拜了拜。

什么也没说,却是胜过千言万语了。

-

李浔说想去看看子卯,于是他们转头出了密室,后脚又进到了冷宫中。

冷宫已经不是旧时冷宫的模样了,较之上一次前来,李浔这样的感受又更深了一些。檐下结着的蛛网被扫净、院中的枯草被处理,新种花草在入冬时凋零,却也比野草有人气。

又往里走了几步,他就嗅见了浓重的药香,细微的咕噜声伴着药香一起滚出来,约摸着是有小太监藏在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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