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常鸣把人抱在怀中,低头看了眼萧蒹葭正在流血的额头,疑惑为什么上山狩猎的只有她们几个人,这里这么大个陷阱,明显是山下人家布置的,难道没有人告诉她们?
而祝柔臻焦急的模样让他暂时没有发问,而是打算把萧蒹葭带到他的马上,想来这位祝娘子也是不方便带人的,“她头颅受挫,方才一整个跌进深坑里,我看伤势严重,还是先下山赶紧请大夫过来看看为好。”
情况紧急,耽误不得,巫常鸣也就顾不上祝柔臻了,待萧蒹葭先往山下奔去,路上还要注意着不要再碰到她的伤处。
虽然碰见巫常鸣是意外,但至少计划还在祝柔臻的掌握之中。
萧蒹葭的事必然瞒不过去,就算祝柔臻不通知萧家的人,巫常鸣也会传信给萧鹤棠,届时她只要在庄子里等着他上门就好了。
晚霞落尽前,萧鹤棠的车舆果然被人半路拦住了,护卫举戬阻拦,呵斥道:“来者何人?”
在大街上,祝家的下人急急忙忙地下马,“小人是南城祝家的下人,有事禀告大将军。”
南城只有一个祝家,萧鹤棠稍稍一想就清楚了,扬声问:“什么事?”
外面的声音道:“大将军,小人奉主家之命,请大将军前往祝家的庄子上一趟,是萧娘子,令妹她受伤了,还请大将军过去看看。”
萧家子嗣里,本家的只剩萧鹤棠和萧蒹葭这对兄妹,论感情自然比旁人要深一些。
萧鹤棠很少有不满足妹妹意愿的时候,联想到昨晚萧蒹葭说想要只狐狸,他并没有同意,再加上祝家人说的话,萧鹤棠很快便猜到是怎么回事。
“沈冠,去传话给家里,就说我和大姑娘有事耽搁了,晚些时候回去。”
“是。”
余晖下,萧鹤棠的车舆终于停在了祝家的庄子的门前。
外边院门大敞,早已有下人在此等候,听闻萧鹤棠来了,祝柔臻得到消息匆匆忙从屋里走出,“兄长。”
萧鹤棠没有多余问话,直奔主题,“蒹葭呢?”
祝柔臻被他脸上罕见的冷冽神色镇住,喃喃道:“在屋里。”
萧鹤棠阔步走进屋中,萧蒹葭正如祝柔臻所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她身边还守着一道身影,“常鸣?”萧鹤棠目光一扫床榻上的情景:“你怎么在这?”
“大将军。”巫常鸣从座椅上起身,“末将今日受邀,去山上狩猎,没想到与萧娘子和祝娘子碰上了,见萧娘子受伤,这才把她带下山来。”
简单的情况萧鹤棠已有所了解,但听了巫常鸣的话,还是说了声“多谢”。
他往前凑近床榻边,手触了触萧蒹葭的鼻息,再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人还是温热的,呼吸也有,才算放心。
萧鹤棠冷冷淡笑着说:“要不是我只有这一个妹妹,等她醒来,非得家法处置不可。”
萧蒹葭猎狐的事,萧鹤棠已经知道是她特意瞒着他们去的,连祖母那都没报备,而她落得现在这个惨状,要说同情,萧鹤棠没有半点怜悯。
他早就告诫过萧蒹葭,不要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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