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卫十七郎”一样,授命来这的纨绔子弟,说是立业,实际上还是背着家里人风花雪月。
楼台上歌舞升平,抚琴的抚琴,唱曲儿的唱曲儿,眼前人衣襟半开,头发也不用冠,直接拿了发带懒散束着,还真符合当下的情况。
护卫头领带人查探一番,一切正常,没有察觉到更多的端倪,只好先撤下去,回去复命。
东月鸯等人还未走远,马车行得很慢,曌明泽就在身旁,东月鸯在马车里听得十分清楚。
“确定是庆源侯之子?”
“不错,号牌上的家徽是真的。”
曌明泽冷哼,“若真是卫十七郎,那还真是巧了,我还真认得他父亲,他那父亲是痨病鬼,死得早,他母亲未曾改嫁,因他从小体弱,也十分宠溺他,这般一看,将他养成那副不成大事的德行也正常。”
庆源侯乃是曌明泽的一位远亲叔父,很多年前了,他十岁时对方就已经死了,记忆中是个消瘦到连模样都分不清的男人,据说他还没染病前,同样有一副出众的好相貌。
想想这个卫十七郎,跟他父亲倒还有些相似,如今长大了,仗着家里富足,又不用受长辈管束,于是才混成现在这副文弱纨绔相。
“他说,日前因为受了一场风寒,最近康复了,趁着天气不错才出来玩玩。”
当时,对方还轻咳了两下,是有点大病初愈的味道。
曌明泽颇有些嗤之以鼻,看来探子的嫌疑可以暂时排除在外,不算什么重要的人,区区一个没什么出息又无心步入仕途的远亲,连计较的必要都没有,曌明泽敲了敲马车的窗户,直接从外边探进来。
里面的座椅换成了舒适的软垫,东月鸯可以半靠在上面,她被曌明泽的举动吓一跳,眉眼齐飞,惊诧地望着他,曌明泽告诫道:“那个卫十七郎,不是个好的,下回再遇着他,离他远点。”
东月鸯其实把话都有听在耳朵里,但还是装作不知道,问:“为何?”
曌明泽怕她不信,故意说:“他父亲是个痨病鬼,他身体也不好,焉知他是不是也有什么毛病,你怀有身孕,小心他传染给你。”
这倒是要避开的,东月鸯点头,“我又不常出门,应当不会再碰见了。”
然而,无巧不成书,证明世上有些人总是缘分匪浅,怎样都能相逢。
东月鸯在成王府虽然过得还算滋润,但是不是事事都能如意,尤其在曌明泽的妾室也有了身孕以后,许是知道他们从未同房过,也知道她是被留在大丰的人质,那些妾室对她的态度并不算多亲热。
更重于跟她们自己人拉帮结派,东月鸯月份大了,经常需要府里的大夫诊脉,而最近些天,妾室也会跟她一样,三不五时要把大夫提前叫走,东月鸯总会晚一两步,然后要等很久大夫才能从另一边过来。
这样很显然是那帮人在故意捣乱,不然怎么会有各种理由说自己需要大夫。
婢女叫她同世子告状,东月鸯却不打算跟曌明泽说,一是身份不合适,二是她怀的又不是曌明泽的骨肉,曌明泽的妾室才是正主,二人肚子比起来,在成王府还真不一定谁更高贵。
东月鸯干脆自己出了去,要么请外面的大夫来府里,要么她自己去医馆。
这天刚好曌明泽不在府里,东月鸯要出门,下人一时还不知该不该放她走,她身份还是很特殊的,人质是会看的比较重,但她很安分,或者说过于温顺了,都不觉得她会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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