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兴点头道:“这我也知道。”
许莼道:“您看,我如今守孝,许多事顾不上,九哥这边我知道他是做大事的,想必总有些银钱不凑手的时候,这几家产业,我想着将管事都介绍给方大哥,方大哥若是平日里遇到什么难事,一时钱财周转不过来的,只管吩咐我这两位管家,或者有什么市井之事,不便自己去办的,也只管吩咐他们,他们都能安排。我敬慕方大哥为人义气慷慨,又知道九哥这人着实有些狷介,定然不应的,这才请托于方大哥,还请方大哥千万应了。”
说完也不管方子兴是否答应,却是命了罗禹州和青钱进来,对着方子兴下拜。
方子兴手足无措,只能站起来还礼,许莼又道:“另外还有周大夫也一直在医馆坐堂,若是九哥还遇到之前那等事,急需大夫诊治的,方大哥也只管随时吩咐他们去找周大夫,总能找到的。”
“总之这两位管家,待方大哥将如待我一般,只希望方大哥不要推辞。”
作者有话说:
“风月平章易,山林去就轻。生生终有累,不若事无生”——《自适》 宋·贝守一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南北朝·江淹《别赋》
第66章 思远
方子兴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 想着明日进宫当值,到时候再问问陛下心意吧。横竖陛下如此宠爱世子,世子这点银子虽算不上什么, 也是一份心意, 既然给了陛下, 陛下便收了,再又从哪里寻摸个什么宝贝给世子。
两人这些日子你送我我送你的, 嗨,就像小俩口打趣一般,也就苏公公擅长这些。
第二日进了宫, 他拿了一枚铜牌呈了皇上:“世子说怕您日常用度不够, 让我把这记认给你, 可在京城荣庆堂那里支银子。”
谢翊接过铜牌, 看到上头刻着一枚鲤鱼,按了按那鱼眼睛,果然看到能打开, 里头嵌着半块鱼符,写着鳞字,便知道这是盛家支取的银子的凭证, 估计各有记认。心中微暖,但也笑道:“朕究竟哪里让他觉得朕穷了。”
苏槐笑着恭维道:“前日世子送来的那件珍珠衫, 也是市面上没见过这般好品相的。宫里倒也有好几件,但珍珠只如璎珞也似, 疏疏落落的只为外衫装饰。哪里像昨日那珍珠汗衫, 珍珠细密攒着, 整件光华灿烂, 这手工就极难得了, 扣子那几粒又极大,珠光闪耀,实是上品。”
谢翊微微一笑:“朕原也不爱穿这些。”
苏槐心中只管乐,从前陛下衣装严整,便是燕居也一丝不苟,举止庄重。如今呢?下了朝便坦然换了珍珠汗衫和纱袍,穿了木屐,斜靠在扶手椅里,多年帝皇教养好似忽然一朝消散。
方子兴道:“世子还叫了他手下两个管家来见我,一个管着千秋坊的,一个管着闲云坊和雏凤堂的,说守孝不变,因此让我差遣着,若是一时有钱财不凑手的,或是有什么市井中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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