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语塞:“你这么个胳膊疼健全的小伙子,就没别的地儿看的上你吗?”
我漫不经心道:“倒也有一个。一家发廊曾对我有些兴趣,但那里招的其实是少爷。”
“……少爷?”老大爷愣愣地跟着重复了一遍。
“就是专门服务男人的男人。”我简明扼要地下了定义。
“啊……这,”大爷纯朴的世界观显然受到了冲击,最后干巴巴地说了句:“拒绝了好,拒绝了好……要坐牢的。”
其实大爷误会了。其实有牢饭可以吃饱倒也不错——最后这工作的确黄了,我还没来得及拒绝它,人家便拒绝了我。
那店里的人说,我有张能让男人兴致勃发的好脸,只是神情气度太盛,怎么低眉顺目都显得不对劲,他生怕客人见到我1不起来伤自尊。
“你啊。”大爷终于被我弄得无言以对,只好长叹一口气,摆手道:“这次让你再拖一拖,后面房租要按时交啊,别再动不动搞两三个月。”
我点头。
房东刚退休没几年,儿女工作都好,生活毫无烦恼,人也和善、心宽体胖,明明是来催房租的,说了几句话却又和自己孩子似的拉起了家常。
我抽了两支烟,一支自己叼着,一支递给房东,打火机擦燃的火苗在黑洞洞的楼口晃着,我低头帮大爷点了烟,又给自己点上。
灰白的烟雾在我们之间弥散开来,混杂中微凉的水汽。
“小沈啊,”房东大爷说:“我记得上次聊,你说总头痛,啊去医院了呀?”
说实话,如果不是房东每次来催债都顺便催看病,我估计瘫在家里都不知道脑子里已经在放烟花了。
“去了。”我呼出一口白烟,含糊道:“没什么大事,您不必——”
我忽然停住,皱眉看向房东的心口处。
——我好像又看到了当时在裴追胸口看到的光点,只是这时候在房东身上看起来更清晰。
是一串10位数字。
一阵风吹来,灰白的烟散了,只有干涩的尼古丁味淡淡地萦绕着。
我闭了闭眼,捏了下眉心。那串光点数字也看不到了。
“不必什么?”房东莫名其妙地追问道。
夹在指间的烟已不知不觉燃到了尽头,我随手扔了,又立刻点了一根。
烟圈静静地飘了出来,升腾着,从房东大爷胸口飘过。而那一会我也看清了,他的心脏处的确漂浮了一串发光的数字。
00:00:00:02:17。
这是什么东西?
过去,我曾见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知道数字的奇特性。
比如人们常用的“阿拉伯”数字其实来源于印度祭祀,真要说的话能从六芒星扯到卡巴拉生命之树,而东方玄学理论里的周易也有类似的特殊意义。
但是一时间,我脑子里没有任何东西能和“217”这个数字对上号。
就这一会的功夫,烟被风吹散了。房东也正好接了个电话。
“对,我在房客这边。你不要废话啦,小年轻也不容易,不要逼的太狠。”老爷子操着方言和电话那头说着。
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应该在听那头讲话,然后声音就急促了起来:“哎呀,老婆子啊,那个水阀是坏的!你不要瞎弄,我回来搞好吧——现在就回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