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手下是只可爱的小动物。
我顺着他的颈部往下,摸到宽阔的肩部,再将手顺着他的领口入内——
裴追一把捉住了我的手腕,哑声道:“沈无,做什么。”
他抵御的意志却显然并不顽强,我微一用力,他便松开了桎梏。我微微前倾身体,坐的离他更近一些,然后将手伸入衬衣,触及他的背部。
曾经光滑如玉的脊背如今缠满了纱布和绷带。我能隐约触到下面凹凸的伤痕。
半晌,我轻轻道:“……值得吗?”
裴追说:“太值了。”
然后,他将一个金属的小东西放在了我掌心。
我立刻便知道,那是戒指——另一枚刻着我名字的戒指。
“为我戴上吧,沈无。”他又一次说道:“让你的名字刻在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提到心脏,我便忽然有些庆幸,我要死了,却好歹留下了些东西……一个隐秘又浪漫的纪念品。
事到如今,生死之间的最后一段时间,我与他终于能坦诚相待。我接过那枚戒指,缓缓地、轻轻地推入了他的左手无名指。
然后,我一笑,勾住他的肩:“伤还没看……唔,没摸完呢。小裴总,我都这样配合你,你也要乖一点,来,扣子解开几颗。”
我感到裴追愣了一瞬。
我原本是真的心无旁骛,只想看他伤势面积和严重程度。但他这一迟疑,反而为这动机抹上一些微妙的意味。
“先前什么事都做过了,何必这么羞怯,”我轻轻笑道:“还是小裴总得到便厌弃了,要对我始乱终弃?
他立刻不挣扎了。
我顺着他的肩,摸索到他的领口处,然后笨拙地想解开第一粒扣子。
裴追还是忍不住一把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烫得灼人。
对方抵御精神依旧十分薄弱,我便这么就着被他拢住手背的姿势,解开了他的第一粒扣子。
然而,就当我正准备解他下一颗扣子时,裴追猛地起身,我手落了个空。
我刚想问他,便听裴追喊了声:“妈。”
我:“……”
这世界当真是不待见我,我都快真死了,还着急送我社死。幸好我看不到裴母眼下是什么表情,也不知她方才何时出现,看到了多少。
裴母先是和我打了招呼,问我感觉如何,可还缺什么什么。她来前我正对她儿子图谋不轨,现在实在有些心虚,一律以不错应了。
这段时间,裴追一直在这里陪我。他母亲便偶尔过来送饭。只是通常病房门都是关着的,有人进来前会扣门。今日却没想到出了事故。
裴母和我闲言了几句带的菜色,忽然对裴追道:“儿子,很热啊,领口都解开了。”
我:“……”
裴追声音平稳:“还好,空调一会打低些便好。”
裴母说:“小沈还病着,温度别太低。你别只由着自己兴致,也稍微顾着点别人。”
她对我的称呼忽然变了,这话也实在有些意味深长,还莫名让人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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