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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行雍端详他的脸片刻:“易容?”

殷臻蓦然一惊。

宗行雍闪电般伸手,眼看就要按上他耳后皮肤!

在靠近时不得不停住。

“王爷,”殷臻手夹着刀片,抵着他喉管往后,语气温和却告诫,“下官不喜别人近身。”

“可否后退一步?”

他身上带着从屋外走进来的湿雨,手指冰凉,不知从哪儿弄来长约半指的刀片,抵在脆弱喉口,带来刺痛的同时有难言的痒意。

夹住刀片的手相当漂亮,指骨修长白皙。指甲盖是淡粉色的,那样鲜嫩的颜色。

离得太近,宗行雍甚至能看见他乌黑而长的眼睫颤动,再颤动,像一对黑色的蝴蝶翅翼。再往下是秀美的脖颈、易容连接的地方,薄薄一层,似乎能看见青色的血管脉络。

看起来瘦弱,却也有些肉。

“轰隆——”

电闪雷鸣。

真奇怪。

宗行雍想。

他血液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跟随轰隆作响的雷声喷薄、涌动、再次复苏。

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战栗地炸响。

殷臻:“……王爷。”他轻轻将刀片往前推,无奈道,“还是不要在这种时候走神比较好。”

宗行雍瞥一眼他指尖薄如蝉翼的刀片,每说一个字咽喉受到的压迫就越重,而他仍想说话:“如果不答应,等着本王的就是这个?”

殷臻顿了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笑起来:“王爷是喜欢出尔反尔的人,如果能再答应下官一遍,下官心里会更踏实。”

宗行雍:“倒是叫本王好奇,太子是在什么地方找到……”他加重了咬字,“你……先生这般,有勇有谋的人。”

先生。

殷臻耳廓奇异地一热,压在刀片边缘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听过很多人叫“先生”,甚至在他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时也叫过别人,这个带有景仰色彩的词从宗行雍口中说出却变了味道,只剩……

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宗氏才是天下之师。

“说起来,本王曾做过一段时间的少傅。”宗行雍毫不在意随时可能取自己性命的利器,轻笑,“……当朝太子,你的主子,也做过本王的学生。”

“他见到本王,可能还要叫一声老师。”

殷臻明显僵了一下。

“王爷想说什么?”

“你要这么跟本王聊天?”宗行雍低头,带着寒意的刀片还架在脖颈上,他不由得眯了眯眼。

殷臻好声好气:“王爷也并没有后退。”

宗行雍哼笑一声,倒是退开了一步。

一直笼罩在身上的阴影离开,殷臻这才觉得周边的空气开始正常流动。他将刀片收入袖中,再抬头时又继续:“王爷方才想说什么?”

“本王对所有的皇子都没什么印象,但太子——”宗行雍坐了下来,他坐姿和站姿一样,没什么规矩。手指在太师椅边缘有以下没一下地敲,回忆道,“有点意思。”

殷臻手拢宽袖中,侧脸安静。

他问:“有什么意思?”

宗行雍却不再开口。

雨声淅淅沥沥。

过了一会儿,殷臻淡淡:“王爷要找的陵渠花在府中库房,库房和装花的匣子共两把钥匙,一把在管事许玉树手中,另一把在羌女寝殿。”

宗行雍:“哦?”

殷臻道:“剿匪之事还望王爷相助。”

宗行雍点了点桌面。

房梁上再次跳下来一个人。

篱虫单膝跪地:“王爷。”

不用宗行雍开口他就很快道:“许玉树去了……”

一顿。

“极乐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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