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及川彻是个烫男人。
八重野春海发散的思绪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了。
她们三个刚刚逛了很长时间,此时距离花火大会不到半个小时,来凑热闹的人自然多了起来。
以防万一八重野春海没有离开原位,捧着手机打字询问小室优她们俩什么时候回来。
荧幕的光在脸上明灭,八重野春海没等到回复,倒是不远处传来了喧哗声:“抓小偷啊!”
在花火大会这样的场景,小偷是很常见的。
发现丢了钱包的苦主追着戴口罩的小偷而来,两个人都在人堆里奋力前行,过程中还撞了不少游客,不知道哪个好心人伸腿阻拦了一下,小偷突然一个踉跄,紧接着左脚绊右脚,勉强又歪歪扭扭前行了三米才倒下。
八重野春海正好在小偷快摔到的位置,她下意识想要避让,结果猝不及防被侧边一位特别壮实的大叔撞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倒。
不会要出糗吧……
摔一跤还是小事,要是不小心把身后的摊子砸坏可就糟糕了……
话说这身浴衣多少钱啊,弄脏了赔不赔得起……
脑海里瞬间冒出很多念头,直到下一秒手臂上方传来无法忽视的力道。
被一只手握住了,虎口正好抵在她肩线的位置。
手指尖陷入了她浴衣的花瓣里,把八重野春海胳膊上的软肉抓得发疼,手心炽热的温度隔着布料传来。
本来精致盘起的头发大概是散开了点,后脑勺压着几缕发丝,垫在了某个肩膀上,余光里白色的运动服很扎眼,腰部后方能感受到方正的形状。
被硌到了,八重野春海垂下眼去找,发现是那熟悉的挎包,经常会在回家的路上陪她走一段。
淡淡的薄荷香气同样昭示着主人独一无二的身份。
于是所有思绪“嗡——”得清空了。
心跳比逻辑更快运作起来。
八重野春海把脸往右边侧过去,最先见到的是及川彻的唇珠,饱满、艳丽。
她不敢多看,目光略过他的鼻尖,却陷入那双棕色眼眸。
他近在咫尺的面孔太过于柔和,在灯光下像是月白色的东方丝绸一样。
两个人的近距离没有停留多久,及川彻把八重野春海扶正后及时松开了手。
八重野春海觉得自己的整个后背都在发烫,与他接触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起“过敏”反应。
心窝里的兔子四散逃跑,把心房震得“轰隆隆”响。
她被浴衣和木屐束缚住了手脚,小幅度地转身看向他,说:“谢谢。”
及川彻应该是刚结束完男排部的训练,路过这条街就想买点吃的,因为他还穿着运动服,而一只手上端着关东煮。
八重野春海立刻联想到,是他空闲的手刚才握过她的手臂,那种力量还有温度的感觉残留着,许久都挥之不去。
“八重野一个人?”
“及川怎么一个人?”
两个人异口同声,眨了眨眼,又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
八重野春海先说的,“两个朋友去厕所了。”
于是及川彻才指了指前面,示意她看,“小岩帮忙控制小偷去了。”
两个人身侧是来往的人群,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二三好友作伴。
而他们却总是在落单的时候相遇。
八重野春海左手和右手交握在浴衣的下摆,她抬起头,和及川彻沉默着相对。
在花火大会的重头戏开幕前一分钟,及川彻的脸被路边摊的灯光衬得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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