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重野春海拿着牛奶的手猛地一颤,所有的瞌睡虫尖叫着逃跑。
及川彻没有用力,倚靠的力道轻得犹如一片羽毛。
他隔着毛巾,隔着八重野春海肩膀的衣料,只有翘起出逃的棕色发丝蹭在了八重野春海的脖颈,又有些挤进了她的发丝间,像寻求安慰的小狗。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声音就仿佛贴着耳朵根。
他小声说道:“下次,我赢了的话……”
及川彻顿住了。
他的声音如同火烧般从耳后燎上来,所过之处烫开成片的红。八重野春海忍不住屏住呼吸,被他的脑袋贴着的那只胳膊,自接触的肩膀起,雨后春笋般冒出许多的疙瘩。
此时此刻,感受不真切对方的心情,自己的心跳却和排球赛差不多激烈。
听见他的换气声,马上就能知道接下来的内容了,但是下一秒,超大声的呼唤从背后传来——
“集合回学校了垃圾川!别在那里消极!!”
“离八重野前辈远一点!!!”
“就是啊及川前辈不许耍赖趁机占便宜!!!”
不知道掺杂进了哪些个混蛋的怒骂,指名道姓地把八重野春海也从刚才的情境中拉回现实。
长椅上的两个人同时僵在原位。
八重野春海赶紧站起身,她往侧方迈了一步,倒是没有用肩膀撞上及川彻的下巴,不过差点把及川彻的脑袋磕在长椅上。
及川彻狼狈地用手肘抵住椅面,才让自己没有摔倒,他转过脑袋,阴恻恻地去看那一群虎视眈眈的男排部成员。
他们冲他比划不友好的手势。
于是及川彻嘟嘟囔囔地抱怨:“……讨人厌的小岩和后辈们。”
却再也没说出口后半句话。
那天结束后,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第三学期短得好像兔子的尾巴,最后一片樱花落下就意味着距离初等部最后一次奥数比赛没剩多少时间了。
八重野春海推掉了大部分的杂事,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学习上。
她每年都是卡在圈内最后一位,如果今年也是这个名次,倒是某种意义上的稳定。
细数起来还有几个月,可八重野春海有种捉襟见肘的慌乱感。
总觉得假期也不够用,学期也不够长,每次缓过神来,就已经该躺在床上睡觉了。
新的学年来得气势汹汹。
新闻部吸纳了很多新人,在新社长的有心引导下,终于进化成了全方面发展的文艺部门。
有冷门社团眼馋去年许愿流星社的成功,纷纷递来了合作的邀请。
还好因为新闻部壮大了,倒也能有条不紊地安排大大小小的工作,和其他社团关系发展迅速。
八重野春海被盛情邀请,实在推脱不开,在团建日去看了一会儿活动,里面大部分是生面孔。
还好二年级都会帮忙介绍新人,眼熟了好几个活跃的后辈后,她再次退居三线开外。
说起来,静香前辈升去了白鸟泽,和大雄前辈顺利汇合,前辈们拍了大合照,两个前任副社长像双胞胎电灯泡,在照片里面笑得没有眼力见。
收到line消息,八重野春海还笑,等到自己再走过熟悉的通往新闻部的路时,却很怅然若失。
同期的三年级基本也不再参与社团活动了,八重野春海会突然感觉到寂寞也理所当然吧……
而男排部那边又是新学年新气象,今年据说升上了几个厉害后辈,士气很是振奋。
虽然及川彻不可能承认有人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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