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却总不像在日本那会儿自在。
毕竟追梦的人是及川彻,八重野春海只是爱他,才会陪他来这里。
前所未有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亏欠她,可是及川彻舍不得松开她。
只能低头摸上她脖颈上的订婚戒指,寻求安慰,“今天也好爱小海。”
“我也爱你。”八重野春海揉了揉他的脑袋,“走,我给你做了麻婆豆腐,吃点好吃的。”
“好。”
可是再怎么眷恋,也会到分别的那天。
八重野春海要开学了,机票订在三月末。
临出发前一晚,她给及川彻做了一桌子日本料理,还有咖喱猪扒饭。
“猪扒啊。”
“嗯,还有酸萝卜。”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笑了出来。
这次及川彻咬过的筷子,八重野春海没有再嫌弃。
说起来,她好久没哭那么惨了。
虽然及川彻也哭了。
明明都是他的错来着……
及川彻抵着她的掌心,把手指坚定地插入她的指缝中,扣牢了她的手背。
那样的力道让他们密不可分。
八重野春海使不上力,偏过头去看他们相缠的十指。
她的指尖松松地屈着,而他手背的青筋起伏着,随着整个人向上的力道,粗糙的手掌挤压着她的手心。
及川彻低下头来寻她的唇。
动作间,汗珠滴落在她的发鬓间,和她的眼泪一起滚到枕单里去了。
“……小海,”他哑着嗓子,“我舍不得你。”
八重野春海艰难地吞咽,脖子上的项链滑落,上面串着他们的订婚戒指,“下次再见吧,你忘记了吗?我们要永远有下次。”
“可我不想等下次,只想和你讲现在。”
“好,”八重野春海挣开了他的左手,把他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我现在,期待着及川大人征服世界。”
及川彻的眼眸里,是一片波光粼粼。
他又把八重野春海的左手包回了手心,沉沉道:“我会的。”
八重野春海离开后,及川彻住进了俱乐部提供的公寓。
毕竟是集体住宿,公寓并不大,及川彻一个人住都有点难以转开身。
只有这种时候会庆幸八重野春海不用跟在他身边吃苦。
人们说,阿根廷的夜晚只有两种声音,一种是探戈的舞曲,一种是球赛的反馈。
即使及川彻是个长袖善舞的人,也会经常性地在喧嚣中觉得孤单。
他会坐在公寓里,抱着膝盖熬夜看练习赛的视频学习。
也会独自走在阿根廷的沙滩,听传得很远的海浪声。
日本的时间比阿根廷快12小时。
及川彻每天联系八重野春海前,都得认真计算一下她的时间,给她发条信息确认。
他们俩的消息大部分时间没办法同步,八重野春海睡醒之后看及川彻晚一天的动态,再逐条回复。
及川彻也是这样。
偶尔训练过度,躺在床上一动都不想动的时候,刷着手机里她今天干了什么,吃了什么,遇见了谁。
看到她和有些男生的合照,醋劲刚上来,才想到那已经是前一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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