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入住府邸后,便与苏容一般,好好歇了一日,除了夜相拜访,缠磨劝他入朝消耗了一个多时辰外,其余时间,他什么也没做,很是享受这份清闲。
今日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三道圣旨,在下了早朝后,便传遍了王都。谢府自然也得了消息,谢远静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他与楚荣,到底谁更惨。
若说是他吧?他与珍敏相识相知相爱,这个过程有一两年,后来迫于无奈,珍敏接受楚荣,断了与他的情,后来爱上楚荣,他那时自然也难以接受,难受了足足有一二年,但后来,她假死脱身逃离大魏,唯一能相信的便是他,他为她选了江宁郡,好歹平平静静地在江宁郡又陪了她七年。可以说,他后来看开了,送走了她,此生再无遗憾。
而楚荣呢,他满打满算,也就是得了珍敏那三个月,后来便是无尽的孤苦想念放不下,折磨自己,颓废中度过了十几年,但他有个血脉相连的女儿,是珍敏给他生的,可是三个月,却也困住了他一生,哪怕王宫里南宫家那位为他豁出去背叛家族的王后,都不能软化他半步。如今这追封的圣旨,还说什么共此生之情,续生世之缘,不计死生契阔,天地久安。他还求下辈子呢。
凤凌很快就来了谢府,见到谢远后,复述了苏容让他转达的话。
谢远放下书卷,无奈,“这才第一日早朝。”
言外之意,他来这王都,也才歇了一日而已,她忙起来,可谢谢还想着他。
凤凌在金銮殿外,旁听了今日的早朝,也无奈地说:“先生心疼心疼咱们家小主子吧!王上实在不靠谱,堆积如山的事情等着她。”
谢远站起身,叹了口气,“行吧,走吧!”
谢远随着凤凌来到议事殿,里面众人已商议了半晌,夜相也在,见谢远来了,夜相连忙迎出来,“哎呀,谢先生来了,可太好了。”
谢远对夜相拱手,“夜相。”
夜相高兴不已,想着还是得苏容请谢远,不入朝没关系,能不闲赋肯帮忙就行,“谢先生快请。”
谢远颔首,进了议事殿。
苏容扭头,看到谢远,露出笑容,“谢伯伯,朝中的事情太多,周顾去礼部忙我们大婚事宜了,我只能找您了,您多担待些,等朝局彻底稳定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后,我一定不打扰您,让您好生歇个一年半载的。”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这些年,谢伯伯为了她,没有什么闲暇。
谢远看了她一眼,点头,“行。”
于是,有谢远的加入,议事殿内,如虎添翼,很多问题,他一出声,都说到点子上,犀利又敏锐。朝臣们心想,不愧是久负盛名教导出王女的谢远。就连夜相都心下感慨,百闻不如一见,被人称一句大才,不是虚言。
可惜,他不入朝,只做王女的谋臣,否则,他身上的担子,也能轻些啊。
晌午,南楚王过来议事殿,找苏容用午膳,来到后,见众人围着她女儿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的热火朝天,大约好多事情都紧急又棘手,她女儿不停地揉眉心,谢远坐在一旁,也不时蹙眉,他心虚地想掉头就走。
凤凌躲在一旁吃糕点喝茶,听着议事殿内众人讨论,因为太闲,第一时间便发现了南楚王,立即站起身,“王上来了。”
这话一出,里面顿时一静,停止了讨论,齐齐向门口看来。
南楚王瞪了凤凌一眼,走是不能走了,被发现了,只能硬着头皮笑呵呵地走进议事殿,“众位爱卿辛苦了,孤的乖女儿辛苦了,谢兄辛苦辛苦。”
苏容没好气,“您瞪凤凌做什么?若他不发现您,您来了还想走怎地?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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