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大方地重赏了他,珍贵的药材,绸缎布匹,金银珠宝,给了他一车。
张运觉得值了,“太女您这么大方,臣誓死效忠您,下次再有这等吩咐,您还找臣。”
说完,他全无意见地带着赏赐走了。根本就没想起,当初苏容带着大梁三十万大军来南楚时,一路上的军饷花费,全是他扣了张家的金山理出的。对比他花出去的,如今这一车,简直是九牛一毛。
不过他虽然忘了,但苏容给他记着呢,想着以后他但凡有了功劳,她就多赏赐些,总不能让他太亏。
周顾与夜归雪因为南楚大面积下雪,也被留在了南部三州。
周顾看着外面风雪虽停了,但车马难行,路被封死,他们若想回京,怕是难。他眉头拧紧,问子夜,“外面受灾情况如何?”
子夜摇头,“已派人去探查了,还没有消息送回来,这么大的雪,穷苦百姓人家简易的茅草屋,怕是撑不住,早就被雪压塌了。”
周顾揉眉心,回头对夜归雪说:“如今雪停了,让军队铲雪开路,先从南部三州安排赈灾救灾吧?”
夜归雪也叹气,“看来咱们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
他倒是好说,顶多是吏部的一摊事儿,都让别人做,但周顾除了户部的事情,王都里还有人惦记。
他建议,“周兄,你先回王都?”
周顾摇头,“留你一个人处理吗?罢了,这么多事情,怎么能都留你一个人处理?”
夜归雪真心道:“我能处理得了。”
周顾依旧摇头,“知道你能处理,但是一个人,总归会慢些,等暗卫探查出情况后,你我带着人分头行动。”
他见夜归雪还要再劝说用一句话堵住他的嘴,“我就算再着急,也不能留你一个,免得年前都忙不完。毕竟,若是我与苏容大婚,你也得赶回去喝喜酒。”
夜归雪失笑,没了话,“行吧!”
转日,暗卫送回消息,说外面受灾情况十分严重。早就大雪来临前,钦天监就预言说有大雪将至,太女与夜相等人急匆匆部署,但也只来得及部署王都方圆五百里。剩余的南楚大片面积,都没来得及,毕竟,这场雪下的突然,钦天监能两天前做出预判,已算十分本事了。
子夜嘟囔,“大魏今夏暴雨,南楚今冬大雪,什么事儿啊,怎么不都下去大魏?”
周顾看了子夜一眼,“大雪虽然损失的是朝廷,但受害的却是百姓。无论是大雨还是大雪,下到哪里,都不是什么好事儿,这等天灾,还是少来的好。”
子夜叹气,“公子就是仁善,连大魏的百姓都怜悯。”
周顾弹他脑门,“等我家太女吞了大魏,那些百姓也会成为南楚子民。为何不怜悯?”
子夜捂住脑袋,“最起码还要十年,公子您想的也太远了。”
“不远。”十年而已。
大雪过后,王都上下,文武百官,首要紧急之事,是调派人手,安排铲雪开路,去各地赈灾。
朝中的官员们几乎大半,都被派遣了出去,年轻力壮的,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带着一批人,负责一个地方。
南宫韵与崔言锦一起,去了距离王都外六百里的宝昌县。
路上,他看着南宫韵一介女子,明明瞧着很清瘦的模样,但顶着寒风骑马走了一天的路,竟然都没倒下,在女子中,算是十分有本事了。毕竟,女子大多娇弱,像他娘和表嫂那样的,少之又少。
他问南宫韵,“韵姐姐,你习过武?”
否则一般人撑不住。
南宫韵摇头,“父亲怕我被人欺负,找人教了我些拳脚功夫,只为了强身健体,并不算会习武。”
崔言锦点头,“那也足够了。你真利害,骑了一天的马,都没看你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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