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凄惨的是粟田口一派。这派的刀剑们,组成了一个温馨友爱的大家庭。每当珍贵的家人碎裂,其余刀都会非常痛苦。
眼泪和悲鸣,是最好的助兴剂。
即便第二任审神者死去,也抹除不了那份阴霾。在摸清这些伙伴的状态之前,加州清光会隐瞒花子的存在,防止出事。
他们相遇得太晚了。
以至于,在被如此温柔的灵力包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舒适感的刹那,加州清光的第一反应不是享受,而是抗拒、窒息。
他像是被烫得到处逃窜的刺猬。
——“加州殿。”
……三日月先生。
前辈雅致的语调唤回了他的理智。加州清光垂着脑袋,眸子里是斑驳的光影。他的视线划过光秃秃的指甲,“嗯”了一声。
恢复镇定——深呼吸!
这个孩子的灵力,异常磅礴。再不收敛一下,就要扩散到整个本丸了。会刺激到脆弱的伙伴们。
加州清光屈起手指。
轻轻敲了敲花子的额头。
花子惊了。
她模仿三日月宗近:“加、加州殿?”
加州清光:……
好怪的称呼。
不过,如他所料,花子完全不会操控灵力——他恍惚完,发现这团灵力依旧绕着他的本体转圈,没有注入或修复他——只要转移注意力,就自动溃散了。
他没解释,继续上药。
他下定了决心。他加州清光,宁愿碎刀!孤独地死在这,都不会再向任何人类祈求垂怜!
冰冷的交易罢了!
少年抿唇,贴纱布的手忘了调节力道,压在伤口上,导致花子猝不及防地痛呼出声,又马上咽回喉咙内,唯恐给他添麻烦。
加州清光:……
他懊恼地皱眉,放轻了动作。但腿上的伤口过于严重,再怎么轻,都会疼的:他特意在花子昏厥期间,完成了清理。现在只需要重新包扎。
他全神贯注地感知着花子。
这对目前的加州清光而言算是酷刑。他怕弄疼她,不得不观察她。一旦开始观察,就无法忽略那明亮的,满含珍惜的眼睛。
加州清光的眉毛都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三日月殿甚至在看戏——!
处理完伤口,他松了口气。
“我去厨房端吃的!”
三日月宗近忍俊不禁。
他的眸子,弯下来的时候,越发瑰丽。仿若夜幕里的湖,倒映着漫天的星彩。
笑到一半,改成了咳嗽。
花子:“您还好吗?”
和气质高雅的三日月宗近独处,她拘谨了许多。只是,女孩努力隐藏的情绪,瞒得过那群不在意她的亲戚,瞒不过见多识广的刀剑付丧神。
“不太好呢。”
三日月宗近注视着她,云淡风轻地开口道:“姬君的心中应该有不少困惑。有什么是我能为你解答的吗?我会知无不言噢。”
花子:……!
她宛如出洞的仓鼠,探头探脑的,却故作严肃,试图增加靠谱的感觉。花子回忆了一番,学着加州清光:“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陷入沉思。
没上过学的5岁幼崽是不是把「殿」这个类似于「先生」的礼节性敬称当作他的名字的一部分了?
……不管了。
他眉眼含笑:“嗯。”
花子主要的困惑有两个。一个是,为什么加州清光突然肯留下她了。另一个是,为什么大家的身上都有那么危险的伤呢?
她纠结几秒:“请问,我……”
——好难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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