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宁脑子嗡一声,秀眉紧紧皱起,齐蕴喜欢她十载……
齐蕴松开她,背过身, “我的十年,在你心里不值一文,你走吧。”
说完,拉开了门。
他们这一夜不欢而散。
周染宁没走,却近不得齐蕴的身,每日站在窗前,看着齐蕴来回奔波,看着穆方简的旧部陆续现身,看着初具规模的兵力。
她想要参与,却被齐蕴拒之门外。
齐蕴的意思很明显,与对待肖柯一样,送她出局。
可她还是没走,就站在窗前,看着冬春交替,冰河融化。
蓦然回首,已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总兵府前堂。
元时磊坐在太师椅上,听完探子的报信,眯起双眼,看向缓缓走进来的元澜。
周遭气压极低,酝酿着一场即将上演的口舌之争。
待元澜走进来,元时磊摆摆手,侍卫们包围了目标。
元澜瞥了一眼,笑道: “这是为哪般?”
元时磊冷声道: “你少装蒜。”
元澜捏着帕子娇笑, “爹爹在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那嘻笑的模样,毫无畏惧。
元时磊猛然站起身, “你最近一直在拉拢叶钦和一些老将,分散老子的兵力,意欲何为?今天你不把话讲清楚,休怪老子不念父女之情!”
“爹爹念过父女之情?”元澜笑着问。
元时磊一时哑然。
元澜依然笑着, “爹爹若顾念父女之情,会把七岁的我扔进雪地,冰川,深河,会把十三岁的我扔进狼窝?”
“我那是训练你!”元时磊不以为然。
“爹爹的爱令我窒息,我承受不来。”
“老子对部下也是这样,你承受不来,关老子屁事?!”
元澜抬手指向站在太师椅后面的元颢, “那爹爹为何不这样训练大哥?”
“他是嫡子,日后要继承老子的爵位!”
“那你就忍心把我扔进狼窝?!!!”元澜推开拦路的侍卫,扯开衣襟,露出左肩,肩头的獠牙痕迹已经淡去,但永远无法彻底消褪, “那天,我差点被咬死!”
元时磊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语气依然恶劣, “可那天是你立威的日子!自那日起,北陲军中哪个将领敢再小瞧你?”
元澜悲戚一笑, “我宁愿被小瞧,也不愿意做没人爱的傻子。”
“愚蠢!”元时磊指着她鼻子, “沙场上腥风血雨,给你懦弱的机会?”
元澜吼道: “我不要沙场,我不喜欢沙场,我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啪!”
一个巴掌,打偏了元澜的脸。
元时磊收回手, “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能有异心,既然有了异心,就要付出代价。来人,将元澜锁进困兽笼。”
闻言,元颢上前道: “爹爹先别急着跟小妹置气,咱们是……”
“闭嘴!”元时磊打断他,气急败坏道, “老子不留叛徒,都愣着作甚,把她关进去!”
侍卫们不得已,架起元澜往外走。
日头正盛,照在元澜似笑非笑的脸上,这样的元澜,令人恐惧。
元时磊刚坐在椅子上,想喝口茶顺气,门外传来急匆的脚步声, “大人,大事不好了,叶军师带人包围了总兵府前门!”
“什么?!”元时磊站起身,眼前发晕。
话刚落,府外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元时磊拿起佩刀,刚要出去一探究竟,突然顿住脚步,恍然大悟——
元澜不是在分散兵力,而是欲夺指挥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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