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的笑声,隐隐约约传到了马车外,苏培盛听到后,一颗提起来的心才渐渐放了回去。
天知道爷刚刚回来的时候,脸色有多么难看,看到他都有些心惊胆战呢。
过了许久,胤禛终于止住了笑声,然后又抓起舒玉的手,有些霸道的要求道:
“以后不许去梅氏那里,你若是想见她,将她招来便是!爷回来,就想见到你,姝儿。”
最后这两个字的被胤禛拖得尾音微长,还带了几分颤音,胤禛本就声音清越,还带着一丝磁性。
这会儿的音调,直听的舒玉又不自觉地红了脸,胡乱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有笑闹了一会儿后,舒玉挑了帘子看着马车外,有些荒凉的景色,不由问道:
“爷,咱们如今是要去哪?”
胤禛用手抵住了舒玉的唇:
“皇阿玛的行踪如何能随意宣之于口?不过,此次皇阿玛南巡,是为黄河一事,应当不久后便要走水路。”
舒玉连忙眨了眨眼,示意自己知道了,胤禛这才挪开了手,又继续说道:
“如今马车已经出了紫禁城约莫十来里,估摸着三日后便需走水路了。”
胤禛说是三天,实际上等到两天后的下午,一行人便已经到了渡口。
舒玉自从到了这里还没有见过外面的这些交通工具,曾经对于这些的描述也只是在现代的电视剧,小说中看到过,这会儿见到实物还有几分好奇。
不过碍于身旁有梅香跟着,舒玉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毕竟现在那些摩天大楼什么的,比这些稀罕多了,这看多了也并没有什么。
等新鲜劲儿一过后,舒玉只觉得是哪哪哪都不舒服,这才坐上船,没几天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
即便是胤禛将随行来的太医都请过来看了一圈,可还是看不出舒玉这是因为什么。
只能说是她晕船晕的厉害,最后开了几剂安神的药,便让舒玉静心休养了。
而胤禛这几天又和其他几个成年皇子被康熙压在顶层的屋室里听政,毕竟虽然是南巡,可是那些紧急的政务却不能不处理。
所以胤禛只有晚上回来时,照顾舒玉,可是这么一来几天,胤禛眼底的青黑,让舒玉都有些看不过眼。
便将胤禛推到了另外一个房子,胤禛无法,只好让苏培盛平日里多盯着舒玉这边的情况。
后面还是梅香知道了,自己过来衣不解带的在舒玉跟前伺候着。
即便是舒玉有时候因为船颠簸的厉害,吐出来的东西,溅到了梅香的袖子上,梅香也依旧能面不改色。
还能取出帕子的一边为舒玉拭着唇角,一边倒一杯温水给舒玉。
明明做着丫鬟的活计,可是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情愿,让花枝都在一旁干瞪眼。
这梅侍妾把她的活都抢去了,那她干什么呀?!
这一路过去途经山东,河北,在这个过程中,康熙携胤禛等下去查看了几番,甚至还发作了几个官员,而这个过程,舒玉一概不知。
终于,当船行到了扬州府,听说在这里可以多停留几日,舒玉这才在花枝和梅香的搀扶下,下了船。
终于感觉脚下不再晃动后,舒玉在地面上站了许久,这才缓过神来。
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一种自己也就在船上摇摇晃晃的感觉,随后,舒玉又轻轻踩了踩地面,脸上这才带出了这些日子的第一个笑容。
脚踏实地的感觉,可真好!
扬州府落脚的行宫还算宽敞,最起码舒玉不用和梅香挤一个院子。
等一切安置妥当后,舒玉也不管黑天白日,只抱着被子蒙头大睡,只是这觉越睡越困,还没有等她彻底睡够便被花枝给摇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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